前人流向来较少,光这一幕就吓得百姓不敢出门才是。
墨不规怒极反笑,“凤非昔这是什么意思?把桦儿软禁在王府之中吗?”
哪怕是墨不规,想从这么多人中冲出也不是一件简单之事。她见暗卫并没有任何退缩之意,冷哼一声。却又不知想起了什么,唇角扬起一个得意的弧度。
这些暗卫她一个个的看了过去,眼眸中闪过无法无天的张狂,她低声呢喃,“凤非昔啊凤非昔,就别怪本王出手了。”
墨不规竟然就这样离去了,凤非昔得知墨不规铩羽而归,原本郁郁寡欢的心情终于有了一丝明朗。她正想去凤千安行宫与她说两句话,却突然想起她被自己关进了默宫之中。
凤非昔凤目闪过些许不明的意味。
是夜,际古桦在书房之中看书。一连几日,难得竟然墨不规不出现,她原本烦闷的心情也终究舒缓了些。
那日凤非昔与墨不规大打出手,差点把书房给毁了,自己一怒之下把两人都赶走。墨不规还好说,向来厚脸皮,且自己与她关系又一般。但是凤非昔毕竟是君主,是自己所爱之人,自己下了逐客令,也不知她是什么反应。
墨不规此人,揣测人心到了如此地步,际古桦性格如此淡然,却也被她挑起了怒火。自己虽多多少少有怨凤非昔,却知是自己有错在先,她本该求得陛下原谅才是,而不是如今这样前事尚未处理好,又有了新的问题。
想到这里际古桦不禁有些头疼,她也确实在想,自己与凤非昔之间此番相处可有问题。凤非昔乃一国之君,尊贵无比,又有谁敢给她脸色?自己讨好她也是应该的。但是际古桦却又不是卑躬屈膝之人,她想与凤非昔在地位上更平等些。
或者这种想法本就不该有,但是在那日墨不规挑起了这个想法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并非不介意,只是原先并不提起罢了。
就像与凤天启相处之时,两人之间那种同等交流,却也是她与凤非昔之间所丧失的。哪怕自己与凤非昔之间再亲密,却始终有着这种区别。
际古桦不恼凤非昔把自己赶出宫,也并不担心危险一事,但是她这几日却都在想着这个问题。她在凤非昔面前言笑晏晏,却不敢在她面前表露不快。
想到深处,际古桦只觉一阵头疼,心中不免更恼了那墨不规几分,若不是她胡搅蛮缠,际古桦未必会如此在意此事。
但自己那日如此落了她面子,终究是自己的不对。凤非昔性格向来高傲,怕是原来的怒火未消,又添多了几把柴了。
际古桦想着想着,又觉得有些好笑,自己也知凤非昔身份尊贵,难不成还要她放下身份来求自己么?自己或许也是多了几分执念吧。
她和陛下,又怎么可能可以平等呢?
总不能这样继续僵持下去,明日便进宫求见陛下罢,余下的,总得见过面之后再说。
就在际古桦下定了决心之时,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便听得墨不规爽朗的声音说道:“桦儿,几日不见,可有想我了没?”
际古桦微微愕然,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她竟登门拜访,蹙眉道:“宁亲王怎么来了?”
她的语气一贯冷淡,墨不规已经很好地适应了,她慵懒的用手指理了理才说道:“桦儿怎地对我如此冷淡?这可让我就伤心了。难道桦儿不想知道我为何几日没来?”
墨不规不来,际古桦反倒是觉得轻松些,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再问,只用余光看了她一眼,“不来甚好,免得再挑拨我与陛下的关系。”
墨不规眨巴着眼睛,懵懂的样子多了几分无辜,“桦儿你这话就不对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能离间成功,只能说明你与陛下之间有问题啊,这只能代表你与陛下不适合啊。”
无论说什么,墨不规都能兜到不适合身上,际古桦面色越加的冷淡,说道:“那也不劳宁亲王费心了。”
墨不规不在意的走到书案前,随意的靠坐在上面,挑着眉毛说道:“桦儿,我这几日去了桉荣城,可是淘了两坛子美酒,要不来和我喝一杯?”
“桦儿不胜酒力,怕是无福消受。”
“别这样嘛……很好喝的,一起喝嘛……”墨不规竟然如同普通女子那般蹲在了际古桦身边,然后伸手抓住她的手轻轻摇晃,居然是在撒娇。
际古桦有些错愕,她怎么也没想到墨不规还有这样的一面,她见惯了她如同男子般的洒脱和厚脸皮,却没有想到对于撒娇也是得心应手。
墨不规见到际古桦的脸色自己心中就得意,眼眸中闪过狡黠之意,声音越加的发软了起来,“喝两杯嘛……”
际古桦一阵头疼,正不知该如何拒绝之时,突然听得门外声响大起,有侍卫在高喊:“什么人!”
际古桦脸色顿时一变,墨不规更是迅速的站起来,脸色冰冷的说道:“我去看看。”
墨不规打开门一看,外面竟然厮杀在了一起,那批黑衣人来势冲冲,下手更是狠厉。墨不规大怒,“何人竟敢擅闯王府!”
说得她似乎就是勤王府中人似的,她大声喝道:“墨导何在?!”
“在!”
“给本王杀!”
“是!”
际古桦出来之时,就看见无数人厮杀在一起,有黑衣人,有侍卫,也有墨不规带来的人马。府中侍卫自然不敌黑衣人,还是墨不规的人马稳住了局面。
际古桦蹙眉,却不知又是何人派来的杀手,难道又是凤觅夜?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