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他们找到的一个借口罢了。”凤非昔握住际古桦的手,发现她的手有些许的凉意,一时挑眉,道:“怎地如此冰凉?”
际古桦心不在焉的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凤非昔看在眼中,不再多说,只是离开了元月宫之后,立刻吩咐身边的人道:“去,给孤查查今日有谁去看过桦儿。”
“是。”
凤非昔独自走回了乾照宫,想了想,唤道:“来人,宣太史与太卜二人觐见。”
不消片刻,就有人进来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启禀陛下,今日只有怜大人曾去过元月宫。”
意想不到竟然会是怜儿,凤非昔暗暗蹙眉,“把怜儿叫过来。”
怜儿自小跟在凤非昔身边,可谓是一直服侍在她身边。凤非昔见着怜儿跪在殿中,神色复杂而语气又漠然,“怜儿今日去了元月宫?孤怎地不知怜儿与际大人交情如此之深啊?”
“回陛下,奴婢只是担忧际大人住不惯,所以才会往元月宫走了一遭。”
“哦?仅仅如此?”凤非昔明显并不相信。际古桦能如何迅速得知朝中之事,而且神色有变,显然是有人和她说了什么才是。
怜儿听罢抬起头来,目光平静的看着凤非昔,说道:“不仅如此,奴婢也把近日陛下头疼之事告诉了际大人,希望际大人能够为陛下分忧。”
“你好大的胆子!”凤非昔怒斥一声,一巴掌拍在了案桌上,“谁让你在她面前胡乱说话的?!”
怜儿却倔强的抿着唇,深深的叩首,“陛下,奴婢自幼与陛下一起长大,看着陛下成为一代明君,可是陛下在后宫之事上,着实糊涂,人家都说王室无情,陛下却偏偏如此长情,可是这样,王室血脉又该怎么办?”
怜儿声音都哽咽了,明显是悲愤至极,“陛下!奴婢不怕陛下处罚,际大人虽好,但是陛下又怎能弃后宫于不顾?世事无常,此事还请陛下三思啊!”
凤非昔又是生气又是无力,忍不住把案桌上的奏折一扫而落,“别以为孤念及从小的情分就不敢处置你!”
怜儿深深地叩首,依旧是不肯让步。
凤非昔疲惫的举起手来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怜儿,你向来不过问孤的事情,但是这次又为何如此执着?”
怜儿脸色变得更苍白了些,她眼睛发红,顿时流下泪来。“陛下,奴婢又怎么忍心见陛下一错再错?陛下是一国之君,更是应该以国为重啊。”
凤非昔冷冷的扬起了唇角,“好一个以国为重,孤知道了,还不快滚?”
第118章第一一八章:新立侍君
关于后宫之事,出乎凤非昔预料,这一次朝中臣子似乎非要达到目的不可,态度坚决。
凤非昔不过拖了几日不议,却没有想到以谏议大夫为首的大小臣子跪在了徽安殿。
“陛下,此乃臣等在民间收集的各式男子,无论是高矮肥瘦亦或是贵族平民皆不在话下,还请陛下过目,早日充实后宫。”
“请陛下过目。”
凤非昔看着跪倒一片的众臣,看着怜儿呈上来的各式画像,气得几乎在发抖,“孤不过是说过几日再议,你们就已经是如此的迫不及待了吗?”
“回陛下,王室血脉一事刻不容缓,还请陛下过目。”
“请陛下过目。”
凤非昔强忍着甩袖离去的冲动,接过怜儿呈上来的画像,随意打开几张,这些男子的画像,要么英俊潇洒,要么儒雅俊秀,抑或孔武有力,抑或病态书生,果真是早有准备。
凤非昔平息着自己的怒火,把那些画像放在一旁,看着带头的谏议大夫似笑非笑的问道:“人也未免太多了一些,邓大人不知看好何人?”
邓大人一听,脸色一喜,忽略了罗纱顿变的脸色,说道:“回陛下,臣之前有缘与林逍见过一面,这林逍更为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还请陛下过目。”
“噢?美男子?”凤非昔把折叠画像递给了旁边的怜儿。怜儿自是在其中把林逍的画像给翻出来,然后便见怜儿神色有些僵硬。
凤非昔看在眼中,把画像拿了过来,这一看,凤非昔楞了一下。若不是因为她知道非誉早已离去,她真会以为画中之人便是非誉。
那熟悉的眉眼,那熟悉的笑容,还有眼眸之中与世界疏离般的淡然。
邓大人见凤非昔看得呆住了,心中更是一喜。其实,这林逍是众臣为了凤非昔特意找出来的。罗纱虽然觉得不妥,但是却架不住他们的一再要求。
所以林逍的画像就送到了凤非昔的面前,就算凤非昔不提起,他们也是打算找个机会提起林逍才是。
他们不怕凤非昔独宠林逍,他们唯独怕凤非昔独宠际古桦,因为,际古桦不能带给凤非昔孩子。
凤非昔怔怔的看着画像之中的人,眉眼里难得浮现一丝迷茫。多像的一个人啊,就好像是有人拿着非誉的画像在哄骗自己一般。凤非昔语气柔和了下来,“众卿都有心了,那就他吧,封誉侍君。”
所有的臣子都大喜,“陛下圣明!”
后宫在多年之后,终于立了新的侍君,这位誉侍君尚未进宫,此事便已经传遍了王宫的所有角落。
所有人都知道这位侍君长得与逝去的王夫十分的相似,陛下不愧是专情之人,这位侍君的名字都带了誉字,怕是陛下对其有着极深的恩宠。
一时之间,大家看向元月宫的目光都有些嘲讽和怜悯,而际古桦得知此事之后,只是顿了顿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