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
他上前两步,她下意识也是后退,再退却是撞了一人身上,穆庭宇站了她身后,身后托了一下她后腰,两个人都站稳了,他才绕过今朝上前来。
站在谢聿面前,少年也是一脸笑意,上前见礼。
倒是这个巧,他遮住了顾今朝半个身子,谢聿看见,随即扬眉:“你哥哥在城西,你到城南来做什么?”
那目光当中,毫不遮掩的敌意。
有些人是天生敌对,穆庭宇索性将顾今朝整个人都遮在了身后,眼见着谢聿眉峰微动,皱眉,笑意更深:“我去城西送过哥哥了,特意又来送世子一程。”
若不是在等顾今朝过来,早就该走了。
谢聿透过他的肩膀,瞥见他背后那个人,探出半个身子,正对他默默摆着手。
不知为什么,这样看着她,也是满足。
笑,谢聿对着她也是挥了下手:“终须一别,顾今朝,你这般情义,等我回来再论过。”
这番话出,穆庭宇更是怒目,眼见他挥手也是察觉背后人的小动作,回头看她。
顾今朝却是嬉笑有之。
谢聿捂住胸前那桃木小棒槌,回身上马。
侍卫队拥簇着他,走了几步再蓦然回头,那两个少年一前一后已是转身。
穆家子走在前面,顾今朝匆忙脚步直追着他,也不知跟他说了什么,去抓人手臂,结果也被少年一把甩开。
甩开了,她又去追。
目光所触之地,都似灼目,谢聿迎风而立,指尖冰凉。
侍卫长上前提醒他:“世子,该走了。”
的确是该走了,他这便扬起了马鞭。
城前渐渐安静了下来,顾今朝尾随穆庭宇到了中郎府车前,一直在前面大步大步走着是少年猛地转过身来。
“顾今朝,你跟着我干什么?”
“你这是什么脸色?”
今朝一直看着他的脸:“怎么了?生气了?”
穆庭宇脾气上来了,也是往城外指了一指:“原来昨个与我上山,是特意为世子求平安符了,你和他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顾今朝坦然道:“之前于他有所欠,他向我讨的,说我自带福运,沾沾福气而已。”
少年闻言更是恼:“这就是你昨个说的有事,很重要的事?”
他脾气来得莫名其妙,顾今朝想了下,退步道:“你若想,我回头给你求一个。”
穆庭宇别开眼去,转身上车:“谁稀罕!”
他上了车,可掀开车帘再回头,顾今朝还在车上,毫无要上车的意思,少年更是怒目:“顾今朝!”
今朝也是看着他:“我是真的有事,过几日要大考,今个去学堂初考。”
穆庭宇一下怔住,脸色缓和了些,又觉暗恼:“那还不快回去,在这磨蹭什么?”
说着一头扎进了车厢,让车夫赶车。
虽然心有不甘,也是并未上前。
眼见着马车绝尘而去,今朝才回身找马,她真得尽快赶回去。
一路疾奔回府,果然,秦凤祤已经在等着他了,忙是背了书箱与他一起上了马车,之前已经考过她了,初考必然能过,二人都胸有成竹,不怎要紧。
等这哥俩走了,来宝才转身进门。
她送走今朝,转向景岚的院子,一早上,景岚已经起了。
顾今朝给她的那包药渣,她已经分了几种药性出来,对于药性的敏感让她察觉出不对劲来。问题出在哪里也说不上来,谢晋元的事,也当尽心尽力,她为此寝食难安,百思不得其解。
秦淮远起来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伸手摸了两把,起来才看见梳妆台前的人。
景岚一身中山罗裙,更显细腰。
他赶紧起来,穿衣洗漱。
来宝回来似乎,丫鬟们已经打好水了,她侧立一边,光顾着景岚。
秦淮远穿了官服,临走之前,也往梳妆台这边来了:“难得这几日有空,怎么不多歇息歇息,一早起来捣鼓什么东西呢?”
景岚正用小草棍分着药渣,低着眉眼:“别吵我,我正忙着。”
屋里的那两个丫鬟都强忍笑意,站得更远了,秦淮远站了一站,想起后院老太太说的事情,也是心神难安,也是坐了一边。
景岚在镜中看见他的身影:“今个怎么还不走?有事?”
秦淮远始终不大放心,有心问问,便又站了起来,走了她的身后来:“阿娘要做寿,府中难免多些个人,别个还好说,只怕惊着容华姑娘。”
他说的也是,景岚点头:“没事,多叫两个人看着,不叫别人去她院子就好,她不会到处乱走的。”
秦淮远见她说得轻巧,更是皱眉:“我总觉着不安生,你说她不会到处乱走,上次不是走远了?她这神智时好时坏的,究竟怎么病的?”
景岚手里的草杆一下折断,面上却还是三分笑意:“没事,她这是十几年前受了惊吓的,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