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羽被她疏离的态度刺了心,赌气道:“不想打架?那你把那物事给我瞧瞧!便不打了。”
她一指杨谨腰间的短玉笛。
杨谨下意识地抬手护住,仿佛金羽那一指,会戳坏了玉笛似的。
金羽因着她的这个动作,更恼了:“什么破玩意!传家宝似的!”
杨谨闻言,美目一立,一丛火苗在胸口燃起,霎时间烧成了冲天的怒火。她只觉得一股烦恶之感,在胸中蔓延开来,唯有狠狠出手虐杀眼前人,才能解脱似的。
双拳捏紧,青筋暴起,内劲在丹田汹涌磅礴,眼看着就要冲拳而出。
杨谨猛然一哆嗦,一股寒意自头顶灌至脚心,像被搂头盖脑地泼了一桶冷水。
她激灵而醒,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捏紧的拳头,缓缓地松开来。
手掌中,因为用力而被指甲抠出的痕迹醒目骇人。
杨谨心悸之余,更是无比地后怕。
她已经静心养气足有三年。
自那年那日那桩事之后,她便再没运用过那个心法。她每日里告诉自己,要彻彻底底地忘记那个心法,要彻彻底底地忘记那些事、那些人,哪怕从今往后,要如行尸走肉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