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麻烦!”杨熙原本坐下来替杨谨换搭在额头上的敷凉布巾的,听到这话,立时出言拒绝。
景砚挑眉,登时明白了杨熙的担心。她暗自好笑之余,向金羽温言道:“长郡主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谨儿她这样,再折腾去王宫,总是于她养伤有些妨碍的。”
金羽被杨熙快语回绝,她是长郡主之尊,自然心里不大痛快。景砚的话,却给了她心思回转的余地,亦让她心里好受了些。
“如此也好,”金羽道,“我会让御医和医女到这里恭候差遣的。”
景砚含笑,“有劳了。”
天光大亮,王宫中还有大量的事务需要处置。金羽纵是不想走,却也不得不走了。
她于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烧已渐退的杨谨,才依依不舍地告别离去,并说等白日里得空再来。
杨熙始终没给她什么好脸色。在她推门离去之后,杨熙的神情方松缓了许多。
她的目光始终投注在杨谨的脸上,也始终围绕着杨谨忙碌着,或换布巾,或时不时地摸摸杨谨身上的冷热,增减被子。
她表情的变化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