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谨身上的锦被覆得极掩饰,睡得也很是香甜。石寒却悲哀地发现自己正瑟缩在那张锦被上,可怜兮兮地蜷紧了身体,如同一只失了蚕茧保护的蚕宝宝。她恍惚了一瞬,方想起来这里是何处,又想起来自己昏睡过去之前发生了什么。
然而,自己又是为什么莫名其妙地睡过去了呢?难道是那点子葡萄酒?
莫说是那么两小杯甜水儿了,就是两大碗庄酿的纯粮酒,也不至于让她脑子浑噩半分。石寒对自己的酒量很有信心。
石寒又蹙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忖着大概是身体太弱,折腾杨谨折腾得累极了以至于毫无征兆地昏睡过去了吧?
这么一醒一想,她的脑子中又重寻回了往常的清明。她轻轻地坐起身,偏头看向锦被下尤酣睡着的杨谨。
你倒是好睡!捂着大被捂得倒严实,害得我被冻醒!
女庄主轻嗤一声,遂特别后悔歪倒昏睡过去之前没有及时扯过那幅锦被温暖自己的身体,以至于睡得如此难过。
这小醉鬼,若是明日醒来,发现自己与她同榻同衾而眠,不知会不会又羞红了脸。只怕是会被吓得面容苍白、面如土色什么的吧?
石寒暗笑,深深觉得逗弄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