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守如没脸去场地上观看结果了,他瘫坐在观战的位置上懒得起来。其实罗大个子那边的几个高壮的家伙一出来,还有对方手里高大的盾牌,他就知道这一局输了。虽然他嘴上叫嚣着让自己手下的几个混蛋吃点亏长长教训,但是实在没想到最后输的那么惨。
简直是不堪一击,一泄千里的颓势。
最后的统计结果很快出来了。
老罗这边十六个倒霉鬼,每个人身上多少沾了一些白色粘土,不过头上没有。守城卫那边不用说了,全军覆没,最惨的十几个家伙除了盔甲因为沾不上粘土,连同红色的战袄都变成白色的了,脸上更是因为被木棍敲了几下,鼻青脸肿的。
战损比不到一比五,老罗也没什么好脸色,他期望的是战损比一比十,不过考虑到队伍里配合时间还短,他不打算多做责怪。仔细观察了一下十几个倒霉鬼身上的白色印迹,要害位置带印迹的分成一拨,胳膊腿带印迹的分成一拨,他指着前者几个人说道:“你们几个,回头加练,冈萨斯给他们做培训,重点防护要害攻击。”
“是,主人。”最倒霉的几个家伙大声应诺。
“另外的几个人我就不说什么了,大家自己努力。”老罗指的是胳膊腿带痕迹的家伙,他环视了一下所有整齐站立的战士们,这些家伙现在已经基本摆脱了曾经的角斗士痕迹,勉强有了一些后世军伍中的秩序感,“我把你们混蛋从奴隶营里带出来,是希望你们可以成为我的左右手,这个话说过很多次了。现在再强调一次,我不希望你们在一次小小的冲突中,因为马虎大意丢掉自己的性命。都明白吗?”
老罗的话很严厉,也很煽情,意思就是说,你们的性命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不允许浪费自己的生命。事实上,谁会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呢?这些曾经是奴隶的家伙,或许并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属于谁,但他们都知道现在的日子是谁给的,也不想因为一时的疏忽大意丢掉眼前的生活,于是他们开始用自己走板的腔调大声应诺,“明白,主人!”
“冈萨斯,我没看到你们在这次战斗中表现的组队配合,即使对手很弱,”老罗又对着冈萨斯开炮了,“你和斯坦还有那噶,带队勇猛是值得夸奖的,但是我需要的不是快速胜利,而是保证更多的战士的性命,如果这次不是比试,那么我们已经丢了十几个混蛋。接下来每天除了训练新兵,你们要预留一部分时间做战队配合训练。”
“是,主人。”尽管斯坦不是战士作训的负责人,他也同样和冈萨斯一起点头接受批评,因为只要他参加战斗,就必须明白这一点。
“明白了就好,还有,我不想再次看到哪个家伙偷懒不穿铠甲就开始战斗,也不想哪个混蛋在未来的某一天缺少胳膊或者腿在我面前痛哭流涕,更不想你们中有谁因为喝了不干净的水得了疫病死去,明白吗?”老罗最近发现了这些家伙开始有了惰性,很多开始时候规定的东西有人开始不在意了,“西德克诺德,补充十个人到你的宪兵队,人选你自己挑,按照我规定的军务条例,要监督起每个人的日常规范!”
“是,主人!”古板的诺曼人西德克诺德还是一如既往的一丝不苟。
“嗯,回头作训的新兵也要监督起来,你的任务很重,西德克诺德。”老罗点了点头,这个严谨的家伙真的很像后世的德国人,也许他就是普鲁士民族的祖先也说不定。
“是的,主人,愿意为您效劳,主人。”西德克诺德的回答永远是一板一眼的,感觉有时候很像后世英国佬贵族的管家。
训话结束,老罗还要参加和李轩还有程守如的谈话,不知道这场比试是否还需要进行下去,因为他已经两次胜利了,如果门板程还不接受失败的话,他准备狠狠的在兵棋推演上教训一下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