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担心明天你还肿着脸拉慢了拍摄进程。”童彤绷着脸,“你明天有和我的对手戏。”
林夏失笑。
这位小师妹还真在关心她啊。
感觉真奇妙。
她一边想一边悠悠道:“不用担心,我珍藏多年的痔疮膏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痔疮膏?”童彤嘴角一抽,“你怎么不拿它先治治你的脑袋?”
“我会考虑的。”林夏一脸认真道,“我先去了。”
说完,转身就勾起了嘴角。
童彤:“……”
林夏当然没备着痔疮膏,她肠胃通畅得很,没有那种隐疾。她也没拿药物往自己脸上糊,只是用传统的办法写处理了一下。大概是因为她的这具身体真的很健康,一觉醒来真的消肿了,就是变得像颜料盘儿一样了。
去了剧组,导演盯着她的脸整整两分钟,一句话没说。
林夏见了赶紧道歉:“我的错!都是因为我没有长着一张千锤百炼的脸,抵挡不住左姐姐的铁砂掌!”左可是那位赏赐了她一巴掌的女星的名字。
导演闻言脸色变得和她的一样了,精彩纷呈。
林夏明显在冷嘲热讽,导演哪儿听不出来,可能是考虑到她确实受了委屈,没说什么,让她退到一边看别人演戏。
林夏拿了伤病假,跑到外面买了一袋瓜子,端着小板凳听话地看人演戏去了。她优哉游哉的行为又惹了不少人咬牙,可她视而不见,防御能力练到顶级。
她嗑瓜子嗑得口干舌燥,正想去接杯水,一双手适时伸到她面前,手上正拿着她急需的瓶装水。
“兄弟,谢了!”林夏头也没抬,拧开盖子就往嘴里灌。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不是兄弟,是主人。”
“噗……咳咳咳!”
林夏被水呛到,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倾澄冷漠地旁观着。
“主人啊,我好想你!”林夏急急地转身抱住倾澄的大腿,头埋进进,将溢出来的水渍全抹在对方的裤子上了。
倾澄看着她的头顶发旋,把她的头**,两只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打量良久:“想到撞墙上了。”
林夏一脸动情:“只有你明白我的心……”
倾澄手指抚上她脸上的伤处,用了点劲戳了戳,问:“还疼不?”
林夏盯着泪包眼:“痛……”
“痛就好。”倾澄收回手,“长记性。”
“……”你还是疼爱我的主人么?是么?
倾澄推开她,往导演走去。林夏这才发现有不少人正一脸怪异地盯着她们,继而又发现倾澄不是一个人来的,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她们的经纪人严玲。
这位职业被乐菱称为绝经期的老女人其实还很年轻,就是行事古板,她常年穿一身职业装,整得不像一名艺人经纪人而像股票经纪人。
严玲正和导演说着话,倾澄过去后加入了对话,几分钟过后,两人走了过来,留下了脸色不太好的导演。
“说什么了?”林夏好奇。
倾澄扫她一眼,淡淡道:“谁打了你,你可以去打回去了。”
林夏瞠目结舌。
“……啥?”
倾澄皱眉:“叫你去打回来。”
林夏:“……”原来她知道了。也是,自己的借口实在太烂了。
倾澄和严玲刚刚就是在与导演交涉这件事吗?不过这两人也太强势了,竟然交涉出这样的结果来,一点不给导演和左可面子。
林夏虽然随性惯了,不爱记仇,但也不是圣母,既然有机会……
左可正在场上演戏,林夏看着她笑了笑,走上前去,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下,一巴掌呼过去。
这一掌比左可赏给她的轻多了。
尽管如此,左可依然心神都受到了震动,被打懵了似的反应不过来。
林夏朝她露齿笑,“生平没打过人,从你那儿取了经之后,就一直想着试试手感。”说着耸了耸肩,“感觉并不怎么样嘛。”
左可眼里的不可置信还没退去。
四周一片安静,针落可闻。
沉默中倾澄开口道:“乐菱,回来。”
“别叫唤小狗似的啊。”林夏嘴里抱怨,脚上却抹了油似的乐颠乐颠地跑过去。
“走了。”倾澄对她道。
“走?”林夏试探道,“还回来吗?”
倾澄瞥了她一眼:“你还想回来?”
林夏余光扫到四周落在她身上的复杂目光,又看到导演安抚左可的急切模样,默了默。
“走吧。”倾澄对她道。
林夏叹了口气,一言不发地走出了剧组,出去前她回头看了一眼,从人群中搜索到了童彤的身影,后者正低着头看着地面。
她看不到她的表情,也就无从猜想她在想什么。
出了剧组,三人漫步在影视城里。这是林夏接手乐菱的壳子后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经纪人,不由多扫了几眼,这一看就被严玲发现了。
“看什么?”
“严姐,你还有工作给我吗?”林夏朝她谄媚地笑,“比如某部电影的女主。”
严玲连理她的心思都没有了。
倒是倾澄接过了话,问她:“你想演女主?”
林夏看她脸色有点怪,也是不解:“这难道不是每个演员的梦想?”
倾澄面无表情道:“你以前的梦想是招惹遍整个娱乐圈的女星。”
“……”林夏严肃脸,“其实我游乐花丛只是为了掩饰我郁郁不得志的落寞之心。”
“说得跟真的似的。”
林夏心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