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赴汤蹈火,刀山火海,永不相负!”
楚徇溪重重的点头,这番赌誓真是说得痛快淋漓,目光灼灼的看着公主,见她只静静的看着自己,平静得很。
楚徇溪眼光微闪,呀,怎么公主大人听了她的话毫无反应?呀,是觉得她说得还不够真挚吗?呀,可是要怎样才够真挚呢?
“公主!”楚徇溪再次抬起手,复又开口,“公主,以上誓言,皆是我发自内心发自肺腑,此生,若楚徇溪违背此誓,此生来世,皆不得好……”说到这里,最后一个死字将要说出口,楚徇溪突然收了声,低下头一秒,又抬头面对公主,“公主,为何你依旧如此表情,徇溪觉得,此时此刻此境地,公主你明明不是应该不淡定的移步过来,一把捂住我的嘴,温柔加一句,“不要说了”吗?”
南门潇定定的看着楚徇溪,现在的她与之前的她说出的话完全判若两人,心头有些恼。不懂现在说着不离不弃的她与之前写出休书的她,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她。
这么没有反应的公主,楚徇溪急了,往前跪着移动了两步,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前言不搭后语,前一刻与后一刻自相矛盾,大相径庭的行为是很难叫公主信服的,甚至有些怪异。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也不知道公主会给她那么惊喜的答复啊,她就是听了公主这样的答复很高兴很高兴,很激动很激动,很想就此向公主表明心迹啊!
“公主……”
低着头,再次弱弱的唤了一声公主,她真的真的不是神经病啊!
还在脑中思索要怎么打破这尴尬的氛围,感觉肩头一重,公主大人一只手搭在了上面。
“我觉得今日的你着实怪异。”公主大人淡淡浅浅的声音突然传进耳里。
是的,是的,的确怪异!楚徇溪点点头,头又低了低,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公主解释。
“我觉得今日的你,不同往日。”南门潇继续开口,清冷的目光在楚徇溪脸上流转,最后流转出一缕温柔。这人就是如此啊,明明那么大胆,又回回如此怯弱,坚定不移是他,犹豫不决也是他,深情不渝是他,转瞬即忘也是他,那么害怕她是他,那么想接近她也是他。南门潇在心里叹一口气,偏偏打动他的,偏叫她念念不忘的,也便就是一个这样的他。当日的她就不应该贪念那片刻的温柔。
楚徇溪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忙不迭又点点头,是的是的,很不同。居然学着电视里狗血的发誓,真是越想越觉得方才冲动的自己好狗血。出口就是发誓,公主一定会觉得她轻浮的!
哈哈,事实证明,蠢驸马一切的自思自话都是不靠谱的,事实证明,她的狗血对高冷的公主大人是很受用的。
“我觉得今日的你,有些可爱。”是公主大人温温柔柔的声音,如同三月的春风,轻拂河边的细柳,那么温柔,又如初春的鲜研吐露芬芳,那么美好。
“诶?”
楚徇溪呆呆的抬起头,大胆看着公主,视线与公主眼里眸光相撞,心头猛地一跳,公主的目光好温柔,她是在做梦吗?
她真的是在做梦吧!公主居然在用她的手捏她的脸!
“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很恼人,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心头藏不住情绪;你有时候很烦人,这里也想,那里也想,自以为是,也不与人商量。”南门潇点点楚徇溪的胸口,又点点她的脑袋,“你这也不好,那也不好,还总爱给我添堵,但更多时候,你很可爱,软软揉揉的,捏起来像棉花似的。”这一次,南门潇没有称本宫,一句句都用的你,我。
“诶?”
楚徇溪诧异的看着公主,她在公主大人的心里,居然最终的定位就是可爱吗?吗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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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她突然好想变成一只肥肥的眫胖的可爱的又揉揉软软的小猫,一下跳进公主怀里可爱的冲她~
世事就是这样,你以为的前一刻与你以为的下一刻,大多时候都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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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朴的庭院,一棵大大的开满了花的桂花树立在庭院正中,一阵风吹过,金灿灿的花朵铺了一地。
“小姐,慢点跑,可别摔了!”
庭院一角,一个一身浅红齐胸裙的小女孩,七八岁的样子,正朝桂花树跑去。她的身后紧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丫鬟。
小女孩提着裙恍若没有听到丫鬟的话,兀自往前跑。
铺满地的桂花,细细小小的,在地上重叠成一片,黄澄澄的,香味浓郁,很是诱人。
小女孩后退一步,生怕踩坏了它们。
“小姐!”丫鬟在小女孩身边停下,两只手撑着大腿喘着粗气,“小,小姐,可别再往前跑了,阿菱,阿菱都要追不上你了。”
“呵呵~”
小女孩回过头冲她灿烂的笑,伸出手指着地上的桂花,“阿菱,你看桂花成熟了,娘亲又可以替我做好吃的桂花糕了。”孩童的世界永远天真无邪,阿菱叹一口气,蹲下身子小心的拾起一捧桂花,握在手心,“夫人已多年未做桂花糕了,没想到小姐到如今还念着呢!”
小女孩头也不转的盯着桂花树,“上次桂花开,母亲做了好吃的桂花糕,这次桂花开了,母亲也会做吧?”
阿菱愣了一下,听得小姐说上次桂花开,才恍然大悟。这株桂花树之前一直种在夫人娘家,近些年夫人念起庭前的桂花树,丞相才命人从夫人娘家移栽了过来,因着是移栽到别地,初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