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昭的腿儿。
袁昭将自己毫无血色的脸埋进身下的稻草里,冰冷的匕刃贴着他的腿,他的腿忍不住颤了下,那种像是被海水淹没了一般的绝望再次席卷在他的脑海。
江乐石贪婪的眸子肆意的横扫在袁昭的腿上,“赵盟主,这可怪不得我啊,所谓怀璧其罪,若我不为己,天诛地灭呐。”
袁昭听着他厚颜无耻的话语,最后只是默默地紧闭着双眼。
刽子手钳制着袁昭的腿,却不料死鱼一般的袁昭突然撅起身子,一脚踹在匕首上。刽子手手劲再大也敌不过袁昭连环踢,袁昭顺势一滚,便将自己埋进墙角的稻草下。
袁昭,哦不,现在应该叫他袁召了。袁召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他泪眼汪汪的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将自己蜷缩城一团,“呜呜呜……”
咬着小手帕在房顶上看得惊心的乔真,有些拿不准她这招剑走偏锋用的是否得当。这个连环任务的第一个世界,她便用剑走偏锋的招式,最后还是仰仗太白上神的帮助,才堪堪完成那个任务。
她开始反省,如果她现在带走袁昭的话,一切还来得及,就怕最后非但没有将袁昭身体里的人格融合,反而彻底失去袁昭的信任。
心中越发动摇的乔真眼看着底下的匕首已经在袁召的腿上划出血痕,她立时将一掌拍在房顶的砖瓦上,给袁召劈开一道平安路。
袁召看着房顶上的乔真,他逆着杲杲的日光看向乔真,仿佛是她自身带了光环一般,甚是夺目。
乔真跳下去,她不管三七二十几便和江乐石以及柴房里的下人开打。江乐石再是厉害,也抵挡不住乔真出其不意的古怪招式。
“今天这账,江家主还需记得。”
袁召像是毛毛虫一般扭曲着自己的身体,拱着屁股扭向乔真,他像是看见救赎一般:“真真!”
乔真猛得一拳砸向江乐石的腹部,她看着江乐石涨成猪肝红的老脸,觉得解气的很。她挑了挑眉,随后便弯腰抱起被捆成麻花的袁召,“我们走。”
“嗯。”袁召闷闷的应道,然后将脸埋进乔真的胸口。
乔真起先并没有察觉到她与袁召的状态有什么不对劲,等她将袁召带回义城的某座府邸,才感觉到胸前的衣襟上已经湿哒哒的了。“噫——怕成这样,老太太都不扶就服你!”
她将袁召放在干净的的软榻上,然后捏起他的下巴强制性让他抬起头来。任务对象的五官很端正,虽然轮廓不是特别分明,但是他的下巴很精致,捏在指尖的手感也不错。“来,擦擦吧。”
乔真将刚刚她咬过的小手帕递给袁召。“召啊,你可比袁昭勇敢多了,他就是个懦夫,往后可不要再盲目崇拜他了。”
袁召状似羞答答的低下头,他用手帕擦拭脸上的泪痕,举手之间竟真有些女儿家的作态。“真……真的吗?”
乔真被他问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摸了摸手臂上有麻麻的感觉的地方,“真的。”
也不知道是乔真的话伤害到袁昭还是怎么的,接下来的半个月里,袁昭竟没有再出现一次。
转眼便是五月一日,乔真拿着扫帚塞进袁召手里,“今天是劳动节知道吗?劳动最光荣,而且还是传统美德,它可以使你增长知识、锻炼意志、增强责任心,而且可以培养你做事有始有终,反正袁昭现在出不来,你就当是自己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袁召一脸懵圈的看着乔真,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扫帚反驳道:“劳动节是什么节,可以出去玩吗?”
乔真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就是打扫府邸的节日,如果打扫完府邸,天还没有黑的话,那我就带你出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喝好喝的。”
袁召被乔真忽悠的激情满满,他抱着扫帚去打扫房间还有院落,好在这个府邸并不是很大,只有三间卧室,一间厨房一间茅房还有一个院落。
乔真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往地上吐瓜子壳,存了心的要为难袁召。
人家袁召虽然有点傻,但关键时刻还是很聪明的,他绕过乔真将其余的地方都辛辛苦苦的打扫一遍,最后太阳快要落下山的时候,他才满头大汗的将乔真脚下的瓜子皮也清理完。
等袁召放下扫帚回来找乔真出去的时候,只见乔真脚下又是一片瓜子皮,他立马炸毛了,“你骗人!你就是不想带我出去玩!真真是大坏蛋!呜……”他指责完乔真便有些哽咽。
乔真抬起眼皮看了眼地上的瓜子壳,然后朝着袁召抬了抬下巴,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