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是微服而来,那些繁杂的礼节便省去吧。”
他接过茂元帝手上的玉佩,看着那熟悉的纹路还有熟悉的字,依稀能忆得那惊艳了时光的女子在他耳边头头是道,他问道:“夫人,敢问这玉佩是从何而来?”
乔真看向潘昭,然后将自己缩进潘昭的怀里,她这么做的意思很明显,她将选择权都留给潘昭了。
潘昭搂着乔真给她安全感,他警惕的看向常战王,猝然伸手一把夺过玉佩,然后说道:“回王爷,那是故人送给俺的,是个很重要的故人,只是他已经离开了,他曾说他想四海为家,而他无亲无故的,便四处漂泊了,有时候也会让人给俺捎东西。”
不管常战王与其他人是怎么想的,乔真认为潘昭是不愿意认常战王,毕竟潘昭是重生的,指不定上一世他回雪村寻原主吴真之前,便已经经历过作为常战王世子的苦难。
但是不认也好,反正潘昭肩膀上的红色图案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显得很淡,基本上是看不出来的。
常战王看着潘昭用防贼的姿态看着他,他不禁反省自己,他刚刚虎视眈眈的表现很露骨吗?“咳、本王只是看看而已。但这玉佩确实是本王的妻子交由本王孩子的玉佩,那时候本王志在四方,疏忽了妻儿,才让他们遭歹人所害,你那故人日后若是再托人给你捎东西,你可否问问他在何处?”
潘昭的直觉一向很准,他说道:“俺会的。”
乔真在听见常战王说起她的妻儿的时候,她便忍不住微微将头从潘昭的怀里抬起,她咬着殷红的唇瓣,半是纠结半是不甘。
披着“毛远”小马甲的茂元帝看见乔真欲言又止的神色,他问道:“潘嫂子有话说直接说了吧?将军与王爷都是讲理的人。”
乔真这才像是鼓起勇气般,她唯唯诺诺的说道:“民妇今日来,是告知戈大将军一些事情,当初民妇与相公在村里子救出被困入陷阱里的颜如璞……”
她又将那些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一遍,说完之后她便转头看向“毛远”:“这位小兄弟若是成亲了,可得让你的妻儿小心些,民妇是运气好,才在那黑心的客栈里翻墙逃跑。本想那颜如璞口口声声念着报恩,应当是个心善的,怎知她会与他兄长做出那般龌龊的事情!”
常战王将深邃的目光投向乔真:“这位夫人说话井井有条,不似山野村妇,倒与官家小姐的教养有得一比。”
潘昭看向常战王,他能感受到常战王眼神里的不善,他维护道:“俺媳妇儿她们家是镇子上的有钱人家,俺们落金镇很穷,教书的先生想多赚些,便连镇子上有钱人家的姑娘也能收为学生,俺媳妇儿会读书会写字会刺绣会做饭,比那些官家小姐可能干多了!”
常战王不拘小节的道歉,“是本王的不是,戈大将军,你这个崽子很有本王当年的风范啊!当初渊雪嫁给本王的时候,本王也是这么对着父皇说的。”
戈大将军向潘昭与乔真瞪眼,做出责怪的架势,“这是王爷,他们哪里担得起王爷的歉意?不过潘昭他夫人的绣艺确实了得,官家过会儿去账房支五十两将银钱补给潘夫人。”
“补是一定要补的,日后若是夫人再想要绣些什么,便直接告诉我,我当赠给夫人。只是先前的绣品,既然买下就把银钱付全了吧。”乔真胆怯的看向戈大将军。
戈大将军道:“如此也好。”
潘昭与乔真请离之后便离开。
戈大将军也屏退管家。
余下的都是些知道“毛远”是茂元帝身份的人,戈大将军向茂元帝拱手,“皇上,潘昭的夫人并无恶意,还求您宽恕她方才的无礼。”
茂元帝瞬间将身上的气势放开,他抬手制止戈大将军接下来要说的话,“无妨,不知者无罪,若是真要论罪的话,那也要论皇叔的罪。明知朕是皇帝,还敢不行礼。”
常战王拱手,“还请皇上原谅则个。”
茂元帝思量方才乔真所说的话,他问道:“皇叔觉得方才的潘昭如何?”
常战王的情绪有些低落,潘昭对危险的感觉很敏锐,从这一点来说,与他很是相似。“若是方才他说的那些都是谎话,那他最有可能是那块玉佩的主人,那也有些说不通。他只要承认那块玉佩是他的,常战王世子的地位与荣华富贵便都是他的,若是寻常人会放着唾手可得的东西不要吗?”
茂元帝摇头,他想着潘昭在军中憨憨的又带着几分精明的表现,初次有些拿不准主意,“再看看吧。”他调侃道:“戈大将军这次让朕刮目相看,本以为这次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