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时敏看着方姨娘,眼中也不由得含了些欣赏之色。对于美的事物,他向来是不吝视线的。
方姨娘的眼波微微朝着任时敏的方向扫了过来,又立即避开了,上前来给任时敏和李氏磕头行礼。
任时敏微笑点头:“起来吧,太太不是让你歇着养病么?”
方姨娘美目滟敛,笑容有些虚弱,欢喜之色却是从内而外的散发出来:“是妾听闻老爷回来了,妾……妾是来请安的。”
任瑶华看着方姨娘的模样,气不打一出来,虽然极力克制,说出来的话却依旧十分冷硬:“既然让你歇着就好好歇着,你这么一出来万一吹了风病又重了,外头的人不知情还以为是我母亲待你刻薄呢!”
方姨娘闻言面色一暗,嘴角的笑容带了些苦涩,却是十分柔顺的低头应到:“三小姐教训的是,是妾思虑不周。”
任时敏皱着眉头看了任瑶华一眼,他这个一家之主还未发言,女儿就教训起父亲的妾来了,这在他看来是失礼的。
任瑶期朝方姨娘笑道:“姨娘您别见怪。三姐姐她说话向来直来直去,一句好话经了她的口也会变得不好听了,我平日也最不耐烦与她说话。不过我想她的本意并不是想要‘教训’您,只是见您穿的太单薄了,因而担心会您吹风受凉。”
任时敏看了看方姨娘身上的衣服。
周嬷嬷也惊讶道:“姨娘您今日怎么穿的这么少?外头多冷啊?您这也太不爱惜自己了。前几日没这么冷的时候您还知道穿狐皮袄子厚披风呢,您这不是存心让我们太太心疼嘛。”
方姨娘面上一红。
“是我与六哥急着想见父亲,吵着要快些过来的。姨娘只顾着我们身上穿的了,自己身上反而疏忽了。母亲,您不要责备我姨娘好不好?”任瑶英委屈地看着李氏道。
“你母亲并未责备谁,怎么你们一个个的就先委屈的不行了?”任时敏出声打断,声音和缓,将自己不耐克制的很好。
他虽然不屑管这些内院之事,可是由于性子敏感,女人之间的这种你来我往让他烦不胜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