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之前被吓得不轻,几乎以为女儿这一生就要被毁了,现在听到这个结果终于松了一口气,甚至还有些庆幸。
她由衷地道:“这次多谢你和期儿了,等回去之后大伯母会让音儿向期儿赔礼道歉。”
任瑶华还是有些不痛快:“任瑶音是应该谢谢我,若不是我先出手打了她几巴掌教训了她一顿,郡主和王妃兴许也不会那么容易消气,只是大伯母见了她之后不要心疼她怪我手重才是。”
大太太听说任瑶音被任瑶华打了,哪里不心疼,不过现在这个结果已经是好的了,等回了任家她还需要任瑶期帮着任瑶音向老太太求情,所以只能道:“你是音儿的姐姐,她做得不对你教训她是应该的。”
任瑶华的嘴角微不可察地一勾,面上却是道:“大伯母你不舒服就歇一歇吧,我先出去了。”说完就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大太太这才缓缓坐倒在了座椅上。
大太太倒是没有怀疑任瑶华和任瑶期诬陷任瑶音骗她,毕竟王妃和郡主的人都出面了。在燕北,燕北王府代表的是绝对的权威,大太太不会怀疑燕北王府的人会出错,而以王妃和郡主的身份也犯不着陷害或者冤枉任瑶音。
之前那位嬷嬷所说的话与任瑶华说的不离十,大太太也就信了。而且就算她不信也改变不了什么,因为任老太太是肯定会信燕北王府的说辞的。
当任瑶音被红缨扶着跪倒任老太太面前的时候,任老太太半响没有回过神来,等回过神来后听清楚那个王府来的嬷嬷所说的话之后惊怒交加。
“桂嬷嬷,去请家法来!”任老太太甚至没有等任瑶音出言辩驳,就吩咐桂嬷嬷去拿家法要对任瑶音动刑。至于任瑶音脸上惨不忍睹的伤,任老太太更是视而不见,她以为是王府的人动的手。
段嬷嬷不急不缓地道:“老太太,您要动家法是你们任家的事情,不过能否等奴婢将主子们的话转达完了再动手?”
任老太太之所以急着要发落任瑶音也是为了在王府的人面前表态,因此闻言立即道:“老身也是气急了,到让嬷嬷看笑话了,嬷嬷请说。”
段嬷嬷垂眼看了任瑶音一眼,淡声道:“我们郡主看在任五小姐求情的面子上答应了不追究府上四小姐,也不将此事公布于众让四小姐名声受损,不过我们王府不希望再看到类似的事情发生。”
任老太太赔笑道:“还请嬷嬷回去转告王妃和郡主,任家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她若是再敢造次……”任老太太瞥了任瑶音一眼,“任家首先就容不得她。”
任老太太后面那一句话虽然听着平和,却是泛着彻骨的冷意,连任瑶音也不由得心中一颤。
段嬷嬷点了点头:“奴婢人送到,话也带到,这就告辞了。”
任老太太立即站起身来要亲自相送,又向桂嬷嬷使眼色让她给段嬷嬷和红缨封红。
桂嬷嬷忙走进内室,拿了两个装着上等封红的荷包,想了想又将荷包里的银裸子倒了出来,拉开老太太的床头柜的抽屉将里面的一只羊脂玉的玉蟾小把件和一个翡翠扳指分别装进了两只荷包里,急急拿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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