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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接下来这位小姐就用手指顶着这十个小酒蛊跳起了舞来,一路舞下来手指头上立着的小酒蛊硬是一个都没掉。令人忍不住想要探究那十个酒蛊是不是用什么方法粘在了她手指上。
只是之后这位小姐的动作就证明了这个想法是错误的,她将十个酒蛊一溜儿抛到了空中,然后用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变换着自己的手指用手指间的缝隙将这些小酒蛊接住,从头到尾硬是一个都没有掉地,动作快得让人根本看不清楚她是怎么做到了。在场众人都忍不住惊呼了起来,就连老王妃也打起了精神看得津津有味。
最后这位小姐两只水袖一挥,那十只酒蛊突然又不见了踪影,接着两手一番,两只手上倏地出现了一只大碗,碗里竟然装着有八分满的茶水。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如果这一大碗茶水刚刚是被她藏在宽袖里的话,她一番动作下来怎么可能半点没有撒?在场众人再次为次神乎其技惊叹出声。
那位小姐甜甜一笑,双手捧着碗上了台,然后递到了任瑶期面前:“任先生,请喝茶。”她虽然是笑的,眼中却是含了一丝挑衅,似乎是在说我手里这碗茶你敢不敢喝?
任瑶期自然是不想喝这碗不知道什么来历的东西的,不过输人不输阵,她还是笑着从这位小姐手中将茶碗接过,低头闻了闻是普通的香片,茶水还冒着温热之气。她正要说几句话将这位还盯着她的小姐打发掉,萧靖琳却是起身走了过来,装着好奇的模样不由分说地将她手里的茶碗接了过去:“好像很神奇的样子,让我试试。”
任瑶期还以为她说的试试是想喝,正要阻止,却见萧靖琳学着刚刚这位变戏法的小姐的动作两手一番,刚刚还在她手上的茶碗立刻就消失了。众人见状都愣了愣。然后都为萧靖琳叫起了好来。
那位变戏法的小姐脸色有些不好看了:“郡主,那只碗是我的传家之宝,还请您还给我。”这世上哪里有什么法术,她的戏法看上去神秘炫目,也不过是依靠那几件看上去简单的器具而已。
萧靖琳抬了抬眼,然后静静地一笑,突然她又学着这位姑娘之前的样子甩了甩衣袖,虽然她的衣袖没有这位小姐宽大,甩起来也没有那么好看,不过还是让在场之人惊叹了起来。因为萧靖琳手中赫然出现了之前突然消失在手中的那十个酒蛊。
萧靖琳面无表情地将那十个酒蛊给了她:“嗯。还给你,我帮你变回来了!”
变戏法的小姐:“……”
这不是你变出来的,这是你从我身上偷出来的!她在心里悲愤地道。可惜萧靖琳已经径直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恢复了她高贵冷眼的郡主范儿,压根儿不搭理她了。
最后这位小姐下台的时候气得眼圈都红了。
没人注意到,萧靖琳坐下后朝着任瑶期眨了眨眼,只有任瑶期能看到她眼中捉弄人之后的愉悦心思。
萧靖琳想,让你拿出个破碗来显摆,还敢随便什么玩意儿都逼着人喝,找揍!
这些人可能是觉得萧郡主太无聊了。第四个和第五个出场的小姐表演的是箭法和舞剑,结果射箭的那位不知道怎么的总是脱靶,舞剑的这个倒是顺利地舞完了,还很是赏心悦目。只是最后摆了个漂亮的收势要请“任先生”赐教的时候鞋飞了,闹了个大红脸。
从第六位小姐开始终于又回到了文斗上。
第六位出场的李小姐是画画,可能是受京都的风气影响的缘故,这些闺秀们写字画画都很喜欢搞出一些吸引人眼球的噱头花样。这位李小姐自然也不肯好好的画,她摆了两面空白的屏风,左右手同时开工。一边跳舞一边同时画两幅画,最后在极短的时间里完成了一副花鸟图和一副雪景图,画工还算不错。但是凡是艺术,都讲究一个纯粹的心境,杂七杂八的花样太多的话容易失去本真,以这样的心态来作画难免多了几分匠气少了几分灵气。
任瑶期身为任时敏的女儿,当年又跟着裴之砚又在鉴赏上浸yin多年,她的眼界自然非一般人可比,撇开那些花样对李小姐的画作做了一番细致的点评。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只要懂作画和鉴赏的人,就能从任瑶期对李小姐的画作点评中看出来她是真有几分本事的,就连与徐夫人坐在一起的几位对绘画很有研究的年长的夫人都真心欣赏起这位“任先生”来。
原本还等着看任瑶期笑话的人,这会儿都沉默了。难怪燕北王府敢用年纪轻轻的任瑶期当先生。若今日参加千金宴的都是燕北的闺秀,任瑶期这般出众的表现还有可能会被人猜测是燕北王府故意为她嫁入王府造势,不过今日指名要“任先生”指教的都是太后派来拆燕北王府台的,谁也不会怀疑任瑶期事先与这些人有过“沟通”,人家这是有真本事的。
第七位谭小姐和第八位庄小姐是一起出场的,谭小姐擅长吟诗做对,庄小姐擅长编曲唱歌,谭小姐让几位先生出题,她现场赋诗,庄小姐则负责编曲唱和。谭小姐文思敏捷,庄小姐嗓音柔亮清澈,这一对倒是搭配地极好,令人不由得耳目一新。
任瑶期不怎么擅长吟诗作对,不过当年跟着裴帝师该读该学的她一样没少读少学,依葫芦画瓢儿用几句听起来很高深的术语点评诗词小曲儿她还是会的。加上她之前表现俱佳,表情又自始至终保持了淡定和胸有成竹,便给了人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