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淡淡瞥他
小清走来,“二哥,这人我还有点印象哦。````好像是原本衙‘门’中的一个老捕头了,最近刚升上衙‘门’副尹。只是…人非常迂腐。”
“钱林?”萧清蹙眉。
“是衙‘门’副尹钱林的人。”
“派人前来查看的是何人?”
李广一愣,随即朝他行礼,“萧大人勿怪。此事我已上报给大人,京兆衙‘门’的人也派人前来查探过,但并未发现有何异动,所以…”
萧清转头望他,眉宇微蹙,“既然察觉有人暗自捣‘乱’,就该将此事报给上级,让京兆衙‘门’或刑部中人出面调查,为何一直拖沓至今?”
忽然似想到什么,脸‘色’蓦地一变,失声惊呼,“难道你是那个刑部副掌史萧大人?!”
这个名字…好耳熟啊…
“萧…清…?”一旁李广无意识喃喃。
“…!”那人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满面惊恐。
萧清面无表情开口,“若这周围还有你们的人,正好让他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这里是大祁,若他再敢肆意作‘乱’,萧清就亲自带人去拜访他,跟他好好叙叙旧。”
那人嘶声喊道,一旁的李广等人也一脸诧异望她。
“你…你到底是谁!”
等萧清将话说完后,那人眼睛瞪得如铜铃般,一脸见鬼得模样。
“综合上述几点,我推测你应该是漠北辽蛮人。既然能在这个帝都随意出入,定不是普通商贩游人,此次前来觐见的漠北使者无非就那几个人,需要我一一将人名给你列出来吗?”
萧清越说,那人眼睛瞪得越大。
“看你方才身手,十分敏捷,有种游牧民族的迅敏之风。再加上你胳膊处狼纹刺青,耳朵上明显的穿‘洞’,很明显你并非大祁中人。”萧清目光一点点扫过男子周身,“浓眉淡化,颧骨处做了掩饰,眼窝处用白粉打上光晕,柔和了分明的棱角,脸上扑了一层暗黄粉面,使五官看起来没有那么凌厉,皮肤少了粗粝与糙红,更加贴近大祁人五官线条柔和的特点。”
李广咬牙,面容沉肃。
李广一个个问题问出,那人始终低着头,沉默不语。
“说!你可还有其他同谋?你们是何人?是受谁指使?通通招来!否则别怪本官不客气?!”
没想到,今日竟然有了些意外收获。
李广眉头紧皱。他总觉得最近有一股势力在暗自捣‘乱’,要么就是他们运输粮食的车莫名其妙掉进湖中,要么就是粥锅被掀翻,引得灾民怨声栽栽,还有就是莫名传言,说此次地动是山神发怒,大祁祸‘乱’将起!尚书大人很早就吩咐,要坚决抵制这种流言,不能引起民心涣散。可祸事几乎每日都有,他却一直未抓到线索。
男子垂着头,一言不发。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作‘乱’?”
“放开我!放开!”
“大人!抓到了!”男人被推搡着押到李广面前。
“抓住他——!”李广厉喝,接着官兵蜂拥而上,将那男子擒获!
“‘奶’‘奶’的!竟敢当着俺的面子逃跑!看俺怎么收拾你!”郝猛厉喝,一个大鹏展翅跃了起来,接着一个下踢将那人踹翻到一旁!
萧清以眼神制止一旁要追过去的小清,淡淡望向郝猛,眉宇沉静。
萧清随意的一句话,却让男子面‘色’大变!忽然转身,身子直直朝一旁的小巷窜去!
萧清神情淡淡,“你明面上是在要粮,实则是在挑起百姓与官兵之间的纠纷。怎么?指使你之人想要将此次动‘乱’闹大,引起一阵‘混’‘乱’?”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灰衣男人面‘色’有些闪烁。
面前正是之前‘混’在人群中的灰衣‘精’瘦男子。
萧清径直走到一人面前,“这位兄台,是何人指使你在此闹事的?”
“这位小兄弟究竟何意?”李广略带深意地望向他。
萧清将小呈‘交’给一旁小清,径直走上前。少年虽素衣长衫,五官平平,可是他周身散发出的锐利与清逸,令人侧目。
“这是我家二清子!是我二弟!”郝猛粗声粗气开口。
“你是…?”
李广等人转身望去,一袭青衣薄衫的清秀少年出现在眼前。
忽然旁边传来萧清淡淡的声音,“这位大人,若你要抓人,我建议你把他也抓进去,好好审讯一番。”
李广倒是十分沉得住气,眯眼上下打量郝猛,发现他身上有一种悍然正气,周身散发出的气势英‘挺’‘逼’人!并非一般人所能有!顿时眼中闪过若有所思。
“你…一介区区刁民,竟敢这么对我大哥说话!”李群忿忿。
郝猛对谁都是那种豪放不羁的态度,丝毫没将李广的官职放在心上。
“行了别可是了!”郝猛粗声打断他,随即转头望向李广,“喂!是我打得你二弟!不干别人的事!另外,俺那有十袋子粟米,让人搁那了,你赶紧让人煮了吧!”
“可是…”
郝猛眉头一拧,“张嘎子,你说啥呢!一边待着去!就算他们把俺抓走了,还能把俺怎么样?你放一百个心吧!”
张嘎几人一脸着急,“大人!要抓就抓我吧!不关郝大哥的事!是我带人闹事的,都是因为家中老人小孩几日都没有分到吃食了,所以我们几人过来想要问问怎么回事!一切都是因为我!您把我抓走吧!”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