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呈若不是中了此掌行动迟缓,以小七的剧毒和速度,怎会让他受伤至此?
耶律硕眸光微闪,轻笑,“呵…果然瞒不过你。确实,行动的是我王兄,但促使这个计划的…可是另有他人哦。”
萧清眸光一凛,“是谁。”
耶律硕嘴角蓦地勾出一抹诡异的笑,“我劝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呲”刀扎进肌肤的声音,萧清面无表情,“是谁。”
耶律硕扫了眼扎进胸口的薄刀,轻启双唇,“祁国无极帝君。”
萧清指尖一颤,“你说谎。”
耶律硕脸上的笑不知是无奈,还是嘲讽,“萧清,那个男人给了你灌了什么迷汤竟让你相信他至此?帝都所有势力的一举一动都尽在他掌控之中,怎会不知耶律扈在园林内的动作?可他仍然放任不予理会,明知耶律扈与人暗通,却依然选择漠视,这才造成了你最在乎的人的惨死。萧清,其实你心底早该猜到了吧?只是不愿承认罢了!不愿承认那个男人会眼睁睁看着你在乎的人死去!呵…真是可笑,你竟然对他抱有这种天真的想法?”
耶律硕不顾胸前刺入的薄刀,抬掌猛地箍住萧清下巴,狼眼满是讥讽,“醒醒吧,萧清,这世上任何人都可能有心,唯独他没有。”
“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理由?他无极帝君想做一件事,需要什么理由?阴风掌确实不是我们漠北的招数,但据我了解,这种掌风主要是为了限制人的行动,用于刑罚逼供,而这种招数并不常见,习此掌风者,双手长期浸有毒素,因此需长期戴着防毒的手罩。九州修得此掌风者不出三人,而帝都内恰好就有一人。”
萧清眼底逐渐凝成冰。
“猜到了吧?那个跟在无极帝王身边的随侍,九州人称‘玉面阎罗’的血卫,噬魅,就是他。”
萧清指尖发白,她知道耶律硕说得并非全部实话,但唯有这点,不知为何,她竟无法反驳。
帐外寒风簌簌,吹刮得人遍体生寒。正如此刻的萧清,浑身血液都仿佛被凝固,止不住的发凉。
不是因为这个结果,而是因为自己竟然下意识就将这个可能性忽略,不愿小呈的死跟那个男人有任何牵扯,在面临选择时,他选择了相信那个男人,而刻意忽略埋藏在心底的疑虑!
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什么时候竟然如此在意那个男人?!甚至到了这种自欺欺人的地步?!
萧清身子晃了晃,一张脸惨白到极致。“啪——!”茶杯被她无意中碰到,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外面的郝猛听到动静,想也不想便闯了进来!
“二清子!”
当李小力目光落到少年苍白的面容时,目光一沉,转头怒视耶律硕,“你对她说了什么?”
“只是说了些她一直想知道的事而已。”
耶律硕玩世不恭的语气,顿时惹恼了一旁的郝猛,一把抓住耶律硕前襟,想也未想一拳揍在他脸上!
“砰——!”耶律硕头只是偏了偏,随即缓缓转过来,一口血啐在郝猛脸上,带血的唇笑得嗜血而嘲讽。
“娘的俺揍死你…!”郝猛大怒,不顾一旁高鹏和刘山的阻拦,虎拳狠狠朝他脸上抡去!
“住手。”萧清淡淡的声音传来,郝猛的拳堪堪停在了耶律硕鼻尖一寸之处,转过头,“二清子。你…”
“郝猛,放开他。”
郝猛冷哼,将耶律硕放开。萧清缓缓走来,那双漆黑如幕的双眸变得沉寂似海,一眼望不到底。
耶律硕望着走来的少年,心中丝不安在悄悄蔓延。
“耶律硕,漠北安插在营内的人起到作用了么?身份贵重的辽蛮三王子大费周章潜入敌营,是否太大材小用了些?”
此话一出,宛如惊天霹雳,让耶律硕脸色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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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了,现在给亲们奉上,字数不多,但线索又出来不少撒。
我们家的元祁大大真的是耶律硕说得那样么?亲们慢慢往后看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