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不是,等会就知。这里人太多,姑娘跟我去旁边的茶棚坐会?”
耶律灵惜哼唧,“那么简陋的地方,我才不要过去!”
他这话一出,更是惹得旁边的百姓愤愤然。耶律灵惜不知所措,萧清无奈,这个辽国公主,不知该说她太过骄纵还她太过单纯?
那个马尔泰护军倒是看明白了,在众人搀扶下劝道,“小姐,此处人多眼杂,咱们还是暂且回避下为好。”
耶律灵惜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走到了旁边的茶棚中坐了下来。周围的百姓见此,也纷纷散去,街道上再次恢复方才的热闹。
萧清要了壶茶,给自己和对面的耶律灵惜分别倒了杯,“这种小店的茶虽不金贵,但却清爽可口,姑娘不如试试。”
“我才不喝这种脏兮兮的东西!”耶律灵惜嫌弃地望了眼茶杯。
萧清笑道,“你们辽国人不最是豪爽不羁么?姑娘现在的做派倒是像极了扭捏的富家千金。”
耶律灵惜猛拍桌子,“你说谁扭捏了?别将本姑娘跟那些做作的女子相提并论!”话罢,拿起桌上的茶杯一口灌进了嘴中!
“小姐——!”旁边护卫想阻拦,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将茶水喝了进去。
“哎?味道确实不错?跟宫中…额…跟府上嬷嬷做的甜茶味道好像。”耶律灵惜似乎发现了新鲜玩意,一脸好奇。
萧清嘴角微勾。
这个公主,虽蛮横了些,倒不失可爱。
这时,茶棚内忽然闪过一道黑影,噬魂拎着一人出现,马尔泰护军等人一惊,厉喝,“你是何人?!”
“他是我的人。”萧清开口,那些人才警惕着重新落座。
马尔泰护军打量着噬魂,暗自心惊。
方才,他竟丝毫没有察觉此人的气息!
“公子,人捉到了,还有这个,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噬魂将一块血红的玉佩递给她,萧清接过,随即递给对面的耶律灵惜,“姑娘,此物可是你丢失的玉佩?”
耶律灵惜忙接过,仔细查看后顿时惊喜道,“是我的玉佩!你是在哪找到的?”她望向噬魂,噬魂却根本不看她。
萧清轻笑,指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孩道,“拿走你玉佩的,应该是他。”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男孩穿着一件旧衣裳,裤脚衣袖还有许多补丁。身子有点瘦,干黄的脸上透着惊恐。
“是你偷走了本姑娘的玉佩?”
男孩怯怯地望了她一眼,老实地点了点头。耶律灵惜听后顿时大怒,“好你个小贼!偷东西竟敢偷到我头上来了!小小年龄学什么不好,非要学人做贼!马尔泰,把他给我带回去,本姑娘要严加处罚!”
“姑娘,能否听我一言?”萧清忽然开口,耶律灵惜望他,“你说。”
“他偷盗虽不对,但请姑娘念在他年纪尚幼,从轻发落。”
“哼!你也太好心了!若不是他,你也不会被我误会成偷宝贼,本姑娘最看不惯这种偷鸡摸狗的人了,就算他年纪小又如何?若现在不给他一个教训,长大了还不知会怎么样呢!总而言之,按照我们辽国律法,偷盗者,一律砍其双手,到那时我看他还怎么偷!”
跪地的男孩听闻脸色煞白,吓得顿时呆住了。
萧清淡淡道,“严苛吏法,才能治安清明,这点倒是不假。只是我们大祁还有一句话,‘法外容情’,先不论他年纪尚小,若真将他双手砍了,他以后该如何谋生?人之所以偷,则因困苦潦倒,若人人生活富裕,谁还会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做这鸡鸣狗盗之事?追根到底,还是世道艰险,人心凉寒,才会逼得他走上绝路。姑娘,对于尚未成形的孩子来说,宽容远比苛刑更有利于他们成长,拯救远比毁灭更让他们更懂得感恩。”
耶律灵惜诧异地望着她,“你…你确定要为他求情?”
“姑娘并非狠辣之人,相信你已经有了决定。”萧清嘴角扬起一抹淡笑,清雅温润。
耶律灵惜脸蓦地一红,冷哼,“你以为你是谁啊,让你教我…不过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还是得将他压回去杖责二十,否则就这样放他回去,如何能长教训?”
萧清微笑,“能遇到姑娘这样心善之人,是这孩子的福气。”
耶律灵惜脸再此红透了脸,让护卫将那孩子带了下去,望着萧清犹豫了下,随后一咬牙,“是我…错怪你了,对…对不起了!”
那别扭的模样,看得萧清心中好笑。
“辽人不是向来不拘小节么?这点小事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这倒是!我们辽人一向爽快,有什么说什么,你倒是比那些三面两派的祁人强多了,本姑娘喜欢!我叫…灵惜,今天就交你这个朋友,你叫什么?”
萧清轻笑,“姑娘直爽,在下姓萧,草头萧。”
“萧…那就是萧公子了?今日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等会我请你好好去吃一顿,如何?”
“姑娘盛情,萧某本不该推却。只是家中催得急,恐怕不能跟姑娘过去了。”
耶律灵惜一听,顿时满脸失望,“那就没办法了,对了,你告诉我你家在哪?改日我去找你玩!”
“小姐——!”旁边的马尔泰护军一脸不赞同,大庭广众之下这般纠缠,让人看了成什么样?公主千金之躯,与一个男子如此亲密,若让有心人看见了,怕是要惹来麻烦了。
何况…这个男子…他总觉得不简单。无论是谈吐,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