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堂。
此刻聚集着许多看病之人。方草堂一向声誉极好,价格实惠,不坑骗百姓。再加上方草堂的季大夫温和有礼,医术高明,因此这里尝尝集结许多来看病之人。
萧清来到此处时,方草堂外正排着长长一条等待看病的队伍。
“萧兄,这处人那么多,我们如何进去?”
元少泽望了眼排队的众人,眉梢微蹙。总不能也去排队吧?那得等到何时?
转身,发现萧清正朝队伍末端走去。
元少泽诧异。
这人还真去排队啊?他发现这少年完全没有身为朝廷官员的‘自觉‘性’’,街边地摊吃饭,还经常‘迷’路,遇到现在这种情况二话不说跑去排队,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朝廷三品官员?稍用官威就能轻而易举进去方草堂,何须排队?
元少泽对萧清是既‘迷’‘惑’,又好奇。
萧清望了眼远处愣着不动的元少泽,眉梢微蹙,冲他招了招手,见他走过来才开口,“你愣在那干嘛?是不是有事?有事你就先走,不用勉强留在这,放心,告诉我你的住址,我会把饭钱给你送过去的。”
“…”元少泽嘴角微‘抽’。
他看着是因为一碗馄钝钱纠缠不清的家伙?
“萧兄,我真的没事。只是我们可以直接进去,不用在此排队。”
萧清点头,“我知道。”
知道?知道还在这排着?元少泽纳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半个多时辰后,就在元少泽渐渐失去耐‘性’后,总算轮到萧清两人。
而外面天也渐黑,方草堂内人群渐渐散去,变得安静下来。
萧清两人走进方草堂,屋内一道白‘色’身影正在案前为一个老人诊治。
男子布衣白衫,头上一方书生云巾,衬得清秀面庞更加洁白。身上透出干净的气息,仿佛不谙世事的孩童,纯净洁白。
萧清眼中闪过诧异。
并不是因为男子有多么俊美,多出众不凡,而是拥有这样干净气息的人,竟然会是年近三十的男子,实在是罕见。
男子声音轻柔如溪水,温和叮嘱面前老人。给他抓好了‘药’送他出去后,才转身望向萧清两人。
“请问两位找季然有何事?”男子眸子温和如暖‘玉’,透出浅浅柔光。
元少泽挑眉,“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来找你的?”
“季然观两位面相神态并无不妥,并不像前来看病之人。再加上两位一直在外面排队等到现在,季然就猜想两位应该是有事找我。”
转身倒了两杯茶端来,放在面前的桌上,“两位请坐。”
萧清上前坐了下去,一旁季然也走上前坐下。
“不好意思,劳烦两位等了那么长时间。”
元少泽疑‘惑’,“你怎知我们等了很长时间?”
季然却笑而不语,“二位应该是不愿耽误季然跟众人看病的时间,因此才在外面排队等候,季然在此谢过两位。”
“不愿耽误看病?”
季然浅笑,“今日前来看病的人,大都是在做工时被砸伤的工人,病情耽误不得。两位应该是发现了这点,才没有立刻进来找季然的吧。”
元少泽一愣。他当时压根没注意周围人什么情况,只一心急躁着朝堂内张望了。
转头望向一旁的萧清,难道他一开始就知道,因此才会去排队?
萧清没有看一旁的元少泽,目光直视面前的季然,“我有事想要请教季大夫。”
“公子请讲。”男子声音温和。
“你与沐轻远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何时?”
季然一怔,情绪第一次有了‘波’动。
“请问公子是…”
“我是萧清,刑部官员,奉命探查帝都公子失踪案。因此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帝都失踪案?公子是新上任的刑部副掌史萧清?”虽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萧清点头。
季然语气微顿,“萧大人勿怪,只是没想到新上任的刑部副掌史竟会如此年轻。既然萧大人为了轻远而来,季然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男子神情微肃,透出认真。
看来,此人是真的与沐轻远关系密切,否则不会‘露’出如此关切的神态。
萧清眸光微闪,开口,“你与沐轻远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何时?”
男子脸上‘露’出回忆,思索半晌,道,“我记得应该是…七日前的上午。大概是巳时近午时的时候。”
那就是快十一点两人见的面。
“在哪里见的面?”萧清继续问。
“在沐府,我去给沐老王爷把脉,路过西面的亭子就碰到了轻远,就在那处跟他说了会话。”
“说了什么?”
“轻远问了些关于‘药’理上的东西,并让我第二日有时间跟他去城外一趟,采一些‘药’草回来研究。”
萧清点头,“还说了什么吗?”
既然努力回忆,“恩…还说了下午要出去一趟,具体出去做什么他并没有说。后来他走后,我便直接进了沐老王爷院中。没想到第二天,我去找他时,发现他院中房‘门’紧闭,寂静无声,问了‘门’外小厮,才发现轻远竟然一夜未归。”
季然秀眉紧蹙,“沐王府的长子彻夜未归竟然无人禀报,我一向知道轻远在王府不受人重视,却未曾想竟会到如此地步。我怕轻远发生危险,立刻去禀报了老王爷,恰巧沐小王爷也在,他知道后甚为焦急,因有前面几个失踪的先例,便立刻去衙‘门’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