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祀扫视了一遍内部情况,居然在人群中发现了身着服务生制服的凉斯沢。当然了,这不重要。他快步走到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随后,他把之前在图书馆借来的参考书平铺在了咖啡桌上,看了起来。
之前那场不太愉快的对话以千代祀笑一笑而告终。诚然,双方都明白,那场对话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可能和必要了。
说m的话很冲吧,显然不对,毕竟他的情绪起伏自始至终都是零,说话也不带什么感情;说m不会说话吧,也不对,千代祀总觉得他还有更难听的话没有讲出来……
总而言之,这人说话不怎么好听。
抛开这些不说,结束对话后千代祀觉看了一眼时间,觉得散步散得差不多了,便去图书馆准备今天下午的理论知识考试去了。纵然知道这是一种临时抱佛脚的心理,但去了图书馆一看,他发现抱着这种心理的人还真不少。
这不全怪他们,无论是校长还是告示牌都没有指明今天下午的理论知识测验的内容。再加上之前那轮考试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地就在十几秒间淘汰了500人,这下马威一立,剩下的学生自然紧张起来了。
因此,足以容纳300人的校图书馆在一小时不到的时间内人满为患。下午的试场现在不让进,千代祀找来找去最终只好来这个地方。
来这儿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坐坐而已,真正意义上的坐坐而已。
他什么东西都不点,一坐就是十几分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千代祀计划一直看到下午1:00,留出半小时放松一下心情,然后就是听天由命了……
当然了,世界上没有“如果”。
“咳咳……”
突兀地咳嗽声传来,千代祀循声看去。
“赶快走。”身着制服的凉斯沢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千代祀身边,他的神情略带严肃,说话的口吻不像是有商量的余地。
千代祀也不傻,一看凉斯沢这样子就知道他没有在开玩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但眼下还是听他的好。这样想着,他赶紧拿起书准备走。
就在距离大门只有一步之遥时……
叮铃铃——
木门打开,空灵的脆响再次传来。
开门的,不是千代祀。
门外,站着一个人。
白发,红瞳,脸帅但表情不善,一身痞子的标准服装,以及一股扑面而来的恶霸气息。这是门外的人给千代祀的第一印象。
那人看了千代祀一眼,慢慢地踱步到了他面前,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千代祀几秒,道:“你是路障还是智障?”
闻言,千代祀迅速让到一边快步离开咖啡馆。
“等会儿。”
就在千代祀的一只脚刚刚迈出大门时,那人以一种标准的痞子找茬的语气道。他这一句话,咖啡馆瞬间鸦雀无声。气氛瞬间冷到了极点,无形有质的寒气喝住了所有人的动作,馆内众人的眼睛齐刷刷地朝着门口看了过来。
“我怎么觉得……你很眼熟?”他停了几秒,就在这短短几秒的时间内,所有人的心都莫名地紧张到了极点,
“让我想想……哦,记起来了。”
话音落,杀气现。
肃杀的寒冷直袭后脊,千代祀几乎是本能地向着右侧闪躲。
啪!
霸道的劲风从耳边呼啸而过,重击在咖啡馆正对面的一颗树上,竟传来碎裂之声。
千代祀定了定神,看了那树一眼,这才发现足足有三个成年人臂展加起来那么粗的大树竟被轰了个洞。如此巨大的破坏力,居然是一个年龄和自己差不多的变种人所拥有的!
“你好像叫千代祀吧?”那人嬉笑着迈着步子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活动着双手的关节,“在接下来的一分钟内,你会被我打一顿。如果没有什么想说的,那么计时……”
“谁允许你在这里胡作非为了?”凉斯沢忽然出现在了那人身后,语气冰冷,“我怎么说也是学生会的,你觉得我会坐视不管吗?”
“哼……”对于凉斯沢的警告,那人冷哼一声,脸上当即浮现出“嗤之以鼻”四个字。他伸手在口袋里掏了掏,取出了一张印了红章的纸张,在凉斯的眼前晃了晃,“可敬的会长啊,你不会不认识这个吧?”
凉斯沢一把拿过那张纸,迅速过目了一遍。他的脸色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难看起来,最终,他将纸还给了那白发少年,朝千代祀投去一道好像在说“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你自己好自为之”的表情,默默离开了。
(喂,瞧多嘛跌!你好歹是黑……学生会老大啊!一张纸就把你搞定了!他给你看了什么啊!)
眼见此景,千代祀内心强烈地谴责着凉斯沢这种卖队友的行为。
就在他分神之际,那人脚下一点,身体便如同一颗在无重力环境中的炮弹一般直冲而来。
顷刻间,他已站定在了千代祀面前,冷笑道:“计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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