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迷失的人们 考察-2  两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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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信息一股脑地涌入,寒战之余又是一阵愣神。

一旁的未衍周李见状,连忙道:“你要不要先坐会儿,爷看你脸色不太好……”

“没事。”说归说,初闻消息时的那阵头重脚轻却是货真价实。

这跟遗书相似度高达九成的来信是怎么回事?“走不了了”又是什么意思?十年前的医疗事故和爆炸后的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诡异的来信,离奇的经历,独特的作风,刘陆这两个字,却是衍生出了无数谜团。

谈话至此结束,千代祀需要时间整理,未衍周李则在一番深思熟虑后又奔了出去,声称去找几个病患问问情况。两人相约午饭时到餐厅碰头,交流的同时也得计划下一步行动。

他一走,病房就静了下来。守候时,千代祀呆倚墙壁,试图将一系列信息碎片拼接起来。这一试,便是半个钟头,奈何将尽脑汁,这轮苦思冥想也没个所以然,超负荷的运作已使大脑趋于迟钝,无奈,只得暂停。

医院、幽灵、十年、照片、八个人、信、刘陆……一连串信息交织在一起,本该是通顺有理,可实际上却形如乱麻。

乱,并非乱在毫无头绪,而是乱在说不通。即使整个经过已有大体,理一遍就会发现缺了重要的一两环。这,往往会注定“失败”二字。

空望天花板,尝试着放松。一来二去十分钟,身虽瘫,神犹在。

(要是换作他,事情应该明了了吧……)

这时,名为三月三的人出现在脑海内。他一出现,另一人也随之现身。

……

刘陆。

……

要是凉斯沢不说,初次见面时,千代祀当真以为他是三月三失散多年的亲兄弟。现在看来……更有可能了。先不说那张百年不曾一变的面瘫癌变脸,就说性格、生活、思想以及习性,两者在这几方面基本相同,本以为这种奇葩天底下只有一个,如今大开眼界,还真是应了那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更奇的是,正是这么一个三月三,居然会急。

记忆重现,自出发至今,这个人就一反常态。除了急之外,先是不可思议的请求帮助,又是破天荒地动了怒。这事要是在叶圣那边传开,那铁定是要上校报头版头条,再记入年度十大事件的爆炸性新闻。

即使是真有恶灵、诅咒之类的东西存在,就千代祀觉来,他也不至于如此。既然是怀着目的而来,行动又井然有序,显然是早有计划。可即便如此,也不见他又丝毫安心之感……究竟是何等事件,能逼得这冰山似的人有如今这般田地?

无法想象。

千代祀轻叹了口气,心道若是能给点提示可好。只凭未衍周李的口头叙述,根本成不了事。甚至可以说,还不如多看几遍那盘录像,只可惜,它早被三某扔了。

这样想着,忽地,他神色一变。

等等……

提示……提……示……提……示……提示!提示!!提示!!!提示!!!!

万千画面重叠交错,于脑内炸开花。头皮连同后脊阵阵发麻,以手抚额之余又拭去一把冷汗。

提示,早已给出,只怪自己未曾留心。

就在昨天黄昏,初入这所医院时,三月三与自己有过一次简短的交流。现在想来,那恐怕是最初同时也是最直接的提示。而真正令他冷汗直流的,是三月三当时那副已然预见接下来一切的态度。

自信源于情报,看他当时的态度,即使没能揭晓谜底,也可以说是十分接近。可即便如此,他还是选择求助于一无所知的其余人。这就说明,剩余三人具备他所欠缺的成功必要条件。换句话说,这边三人拥有三月三没有或不足的某些东西。

(没有的东西……)

略加思索,便有种种可能浮现。就不同系而言,力系变种人的五感及身体素质是他所没有的。就同系而言,精神类的感知能力也是他所欠缺的。这还是笼统的说法,要是具体到凉斯灵、自己以及未衍周李来考虑,可能性就更多了。

正想着,忽而又想起三月三曾说过这么一句话。

……

“如果你能协助,事情会变得相当容易。”

……

循其所意,千代祀成了最核心的外在条件。

可,为什么?为什么不是“凉斯灵”或者“未衍周李”?三月三这么说定有其理,稍稍一想,千代祀便已会意。前者需要的,恐怕是喰天锁。

这恰是合情合理,却衍生出新的问题。

既然已靠近真相,又有充分准备,只要他肯说,千代祀断然不会吝啬遗物。正是在这种条件下,他选择了沉默,选择了离群而去,选择了这种最低效率的解决方案。对此,他的解释是如果全盘托出,听者根本接受不了。

(哼……)

这种说辞,别说千代祀了,恐怕连他自己都不信。

思来想去,也不知意义何在。千代祀也只得叹一句:“三月三啊三月三,你究竟在想什么?”

这一秒还是感叹,下一秒就懈意全无。

原因很简单,他听见了某些本不存在于房间内的声音。那是一阵断断续续,窸窸窣窣的回响,初闻之时,就勾起了千代祀某些极度不愉快的回忆……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一会儿,就确定那声源正是摆在不远处桌上的照片!

千代祀先是一震,转而马上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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