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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吗？”刘陆一时间无法接受，“还是说你死到临头还要自作聪明地耍一些小伎俩？”

三月三轻哼一声，目光渐冷：“自作聪明？这个词你还是留给自己吧。刘陆，不得不说你确实比十字隐休会那帮蠢货有才能，算是人才，但也仅此而已了。”

“你在想什么，谋划什么，暗地里做什么。我连调查都不需要，只要推理，就能一清二楚。”他语气平淡，就像陈述事实，“我不点破，只是希望你能给我带来惊喜……无需太大，也不可能太大，一点点就好。”说着，他自顾自摇了摇头，“但很可惜，你的自作聪明把那为数不多的惊喜掩埋了。同时，还顺便给自己挖了个坟。”

“你到底在说什么？”刘陆隐约觉察到不妙，因为对方这言论并非诳语。

“不明白的话，至少请拿出虚心向学的态度来。”三月三逼视着对方，“为了配合你，我还演了几天戏呢。”

此言一出，就见刘陆神色一凛：“你是说……”

“我知道你渴求‘喰天锁’，我也知道千代祀体内的异能是你迫切需要的‘能源’。”三月三依旧淡淡，“你以为我之前的‘急’是演给谁看？”

“你果然是在演戏！”刘陆这才发现中计，奈何为时已晚。

“我明白，你肯定在怀疑，怀疑我这是在表演。”三月三目不转睛，“但很可惜，博弈这种东西，谁能坚持到最后，谁才是赢家。就在几分钟前，你还是没有坚持住……”

刘陆接道：“这正中你的下怀吧？”

“没错。至于我这么做的原因放到后面再说，我们不妨先来客观评价一下，这几天里，你的表演。”刘陆不再多话，沉声悉听，“那起谋杀总体还过得去，由此引出的鬼怪桥段也还行，问题主要出在日记那块……”

停顿片刻，三月三接着说：“那确实是你在十年前所留下的信息，可并非完整版。”

闻讯，就见刘陆神色微。

若是仔细一看，方可见细密地汗自其皮肤渗出，也不知他是怎么了……

“你删减了很多信息，尤其是在后面几篇。虽然从某种意义上说很符合当时的情况，但又不免让人怀疑。”他以眼神示意未衍周李，“这货都能看出有猫腻，你觉得还能骗得过我吗？”

未衍周李自然是不爽，但碍于动嘴是找骂，动手是找死，只能呵呵一笑。

“在此之后，就有了‘意识空间’这一说。”三月三双手一摊，“因此，也就有了最大的漏洞。”

“咳……”

忽然，刘陆开始咳嗽。

“按照日记所记载，处于‘表’的人，在被‘杀死’后，都会进入‘里’。那么几天前仍处于‘表’的你，在被谋杀后理应进入‘里’。因为先前已有进入的经验，你可以很容地找到陆续进入‘里’的千代等人，但你没有。”言至此，就见三月三缓步上前，“现在，你终于出现了。带着‘让你们死个明白’的愚蠢想法出现了。”

“咳咳……咳……”咳嗽逐渐加剧，刘陆捂住嘴，面色趋于苍白。

“很痛吧？”三月三漠然，“谁让你激活了千代祀的‘保护机制’呢？真是自寻死路。”

“呜啊！”

一声呕，一摊血，一瞬间，白冰染上朱色。

刘陆屈倒在地，双手苦撑，身体不受控地抽搐。

“建议你不要死撑。”走到他面前，三月三看了一眼手表，居高临下，“时间才过去三分钟，现在放了千代祀，还来得及。你算是个人才，死了相当可惜。”

“可我并不这么觉得。”刘陆抬起头，直视对方，“我已经和这个空间，这个建筑融为一体。只要医院不倒，我就可以无限次地重生。”他敢这么说，自然是有把握对方没能力拆楼……

“那就让事实来证明一切吧。”见对方执意抵抗，三月三不再浪费口水，伸手在虚空中一握，“醒过来。”

那三个字，显然不是对在场任何一人所说。

虹霓乍现，流光溢彩，如神曦般的光芒流转于其指尖。

“卧槽！”未衍周李一声惊叫，一时间竟忘却了寒冷。

就“探知”显示，他手中的光堪称高能中的高能，形态正是纯能量，稍稍控制不当，极有可能把这座山轰成渣……

与此同时，刘陆显得更加痛苦。他瘫倒在地，浑身抽搐，撕心裂肺地吼叫着。

“我早就在他身上用能量做过记号。”三月三不再看他，“祝他一臂之力之类的，只要动动手指就行了。”

“消灭他们，克拉肯！”

留下这句话，他消失不见。

等他一走，三月三也收敛了光芒：“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接下来几分钟我必须集中注意力，没空照顾你。”

未衍周李会意，心道：“他刚好像说了克拉肯……爷要是没记错，那不是海怪吗……”

正说着，他忽觉头皮发麻，双腿一软坐倒在地上，双眼一愣一愣地往脚下的冰层看去。

“探知”显示，就在两人脚下，有一个大到过分的庞然大物正在逼近冰层……

不多时，整个冰层开始发颤，若是贴地细听，还能听到水声翻腾。

渐渐地，冰面暗了下来，并非boss出场前国际惯例般的天地异象，而是一个巨大的阴影蛰伏于下方。

未衍周李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盯着脚下。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