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嘛。赵嘉敏轻轻搂了上去，将村长拉了回来，“你赖皮，我根本没看到。”

“都说了一下。”鞠婧祎低着头，轻轻笑了起来。

“你耍赖。”赵嘉敏用下巴蹭鞠婧祎的长发，手作势要解鞠婧祎的衬衫，另一只手挠鞠婧祎的咯吱窝，鞠婧祎咯咯笑了起来，和赵嘉敏闹作一团，“现在耍赖的是你诶。”

闹着闹着真被赵嘉敏解开了一粒扣子，赵嘉敏的手贴着鞠婧祎白嫩的肌肤，她看着鞠婧祎，鞠婧祎抬头看着她，外面的知了声真是越叫越欢快了。赵嘉敏觉得自己越来越渴了，她看着鞠婧祎的眼睛，好看的眼睛，好看的眼睛里都是她，她看着鞠婧祎精致的脸颊，看着她的唇珠，为什么人会用接吻来表达感情呢？很多科学解释，遇见鞠婧祎，赵嘉敏觉得自己快变成十万个为什么了，人为什么想另外一个人，人为什么想恋爱，人为什么要违反生理身体构造喜欢同性。这些问题，现在赵嘉敏都思考不了了，她的眼前只有鞠婧祎的嘴唇，她想触碰，甚至想含住，用舌头去勾住对方的唇舌，好像只有这样，就能止渴了。

“熊？”

对方看上去似乎有点害羞，“你怎么了？”

“我……”赵嘉敏的眼睛依依不舍从鞠婧祎的嘴唇转移到鞠婧祎的眼睛，“村长，你的皮肤真好。”

接触鞠婧祎肌肤的手似乎灼烧得有点烫红，烫。鞠婧祎面上一羞，她赶紧拿掉赵嘉敏的手，“不许胡闹。”

赵嘉敏愣了愣，慢慢跪坐在小腿上，果真不胡闹了。鞠婧祎整理好衣衫，看赵嘉敏不说话，便慢慢伸手捏了捏赵嘉敏的脸颊，“生气了？”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你看你，一脸都是‘宝宝不开心了’。”

赵嘉敏又抬头看着鞠婧祎，眼睛闪闪有神。

鞠婧祎，你把我弄得很奇怪，你知道吗？

29

“熊啊，我觉得你最近……你跟大嫂说，是不是喜欢上哪个男孩子了？”大嫂饶有兴致地看着赵嘉敏，赵嘉敏现在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熊的口风一向很紧，大嫂也不指望能打探出什么来，只是熊从小到大都是小大人的样子，有时比熊大熊二还要懂事，让大嫂心生逗弄的意思。

赵嘉敏抬眼扫了一下大嫂，然后又继续玩着手里的手机。大嫂现在在摆弄图纸，服装图纸。她是服装设计师，当初来牛头岭一边是旅游另外一边也是收集民俗服装资料，当然不是来牛头岭收集资料，只是路过，因着前些年的旅游报刊，所以想看看牛头岭，没成想这一看就被赵家“拐”来当了大媳妇。大嫂整理图纸的时候，也喜欢找人聊天，图纸细节很多，整理起来颇为繁琐，而且乏味耗时间。

“熊？”

面对满脸好奇与探究的大嫂，让赵嘉敏不知道如何说起。她有可能喜欢上村长了，是的，喜欢上女人了。大嫂好歹也是从大城市来的，她也许知道这种，可是在村里，可没见哪家传过这种事情，什么女孩子喜欢上女孩子，可够三姑六婆抖上半天的话簸箕了。“没有。”

“真的？”大嫂才不相信熊会有什么同龄人的青春期烦恼，她更指望熊喜欢上了什么人。感情是一件奇妙的东西，它可以让再淡定的人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她想着熊手足无措六神无主的样子肯定很有趣。没办法，谁让她是一个有恶趣味的大嫂。

“熊，别不说话嘛。”

“一个人的判断是根深蒂固的，永远无法用言语左右一个成年人的判断。”

“……又来，你想说什么？”

“不要八卦我，我不会说你想听的。”

大嫂的兴趣仍旧盎然，“你跟大嫂说说，虽然你聪明，但大嫂毕竟是过来人，说不定我就这么一点拨你就豁然开朗了。”

“我这不说，你就开始脑补了，我要真说上一两句，你还不脑补出一家鸡场的故事。”

“鸡场？”

“鸡飞狗跳。”

“可是大嫂整理图纸很无聊诶，你大哥又去城里办事了。”大嫂说，“鸡飞狗跳我不懂，投其所好我还是懂的，你不是对村长很上心吗？”

“你宝贝得不行的玉坠，也是村长送的？”大嫂用手肘推了推赵嘉敏的肩膀，促狭地笑了笑，“那你想知道村长的男朋友吗？”

“什么？”

“村长的男朋友啊。”

“她没有男朋友。”

“谁说没有男朋友，你家村长也是这么大人了，再过上两年也是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大嫂说，“她大伯给她介绍的。”

“你怎么知道的？”

“什么你你我我的，叫声好大嫂来听听。”

赵嘉敏心底里一阵的焦躁，她一向都比较淡定，碰上鞠婧祎的事情就不像平时的她了，躺在沙发上继续闭着眼睛，这下子她连手机游戏都不想玩了。

“小鞠这次不是回去了吗？就是相的这门亲事。”

30

“熊，你暑假有什么计划吗？”张语格又打了个哈欠，问身边的赵嘉敏。现在是音乐课，无聊的音乐课。音乐课老师是一个快要退休的男老师，咬着含糊不清的普通话，讲着自己童年和音乐第一次触电的故事。赵嘉敏戴着耳机，埋头在做试卷，张语格喊了好几声，她才抬头。张语格只好摘掉她的耳机，“熊，你暑假准备去哪里玩？”

“明年高考，今年不出去。”

“熊，你想考哪里啊？”

“我还不知道。”

张语格便和赵嘉敏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