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没说话,只让韩欣远到祠堂去。
一进佛堂,迎面就见上处供奉一尊金佛,面目慈悲,金佛下方摆了几个蒲团,当中一个坐了个老太太,满头银丝盘成古式的髻子,竟连一根黑发也瞧不着。
韩老太太的头发早已白了多年了,当年韩欣远的父母双亡之后,老人家受不住打击一夜白了头,从此潜心礼佛,再没出过韩园半步。
“奶奶。”韩欣远敬畏佛祖,进门先双手合十拜了拜,才坐到韩老夫人身侧,轻声唤道。
老夫人正闭着眼颂佛经,闻声手上转动的佛珠骤停,睁开眼,示意韩欣远出去说。
到了外院坐下,老夫人才捂着心口轻咳几声,端起茶盏慢悠悠道:“成日在外边野,你还知道回来。”
“奶奶——”韩欣远拖长了腔撒娇,“我这不是听说您身体不好,立马飞奔就赶回来了么。”
老夫人轻笑,放下茶盏,“若不是我老太太一把身子骨快死了,你也想不起回来。”
韩欣远又对着老夫人一通撒娇,这才问她装病骗自己回来有什么事,只听老夫人沧桑道:“我近日总梦见你爷爷,他在梦中邀我过去陪他,想来大约时日无多。临了只有两件事放心不下,一是你的终身大事,一是你父母的大仇不知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