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还慈悲为怀,留了条人命。”
桑诺曦笑笑,不是她有心,而是已她当时的能力,根本打不过纪血仇。
起身,安洛旸回房。
简单的沐浴后,反复想着,居然难免担心起桑诺曦来了,明知她不会有什么事,可还是怕晚上有什么差错,咬咬唇,反复思量后,最终来到了那人的闺房。
打开房门见到是安洛旸后,桑诺曦眼睛顿时毫无掩饰的亮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还洗澡了?”
“我怕你死。”安洛旸回答的硬生生,略过她走进了屋里。
“洛旸,我身上也痒痒的不舒服,你自己都洗那么干净了,能否帮我也擦擦身子呢?”
“桑诺曦,你不要得寸进尺。”却忘了,这人最喜欢做的就是得寸进尺了。
“洛旸,你就帮帮我嘛,我肩上有伤又不敢碰水。”她可怜兮兮。
“一天不洗澡也不会死。”
哼,小气鬼安洛旸,桑诺曦气呼呼的不理她,回到自己床上拉下了纱幔,闷闷的拿起一本书看。
安洛旸坐在椅子上不出声,那人也不出声,最后她还是淡淡叹了口气,出去打了盆温水回来。
“我帮你擦身子,你把衣服脱了吧。”
“真的?”摇曳的昏黄色烛光下,桑诺曦脸蛋红红的,眉目婵娟,居然有种别样的美。
“嗯。”安洛旸点头。
得到答案后,桑诺曦也不客气,转眼间三下五除二就将自己脱了个精光。
那洁白的肌肤紧致光滑,她趴在那里,漂亮的蝴蝶骨轻轻颤动着,烛光昏黄竟与她古铜色的肌肤分外切合,人间尤物,不过如此。
只见她背部居然印有一只比手掌小一点的鲜红蝎子,栩栩如生,真有几分瘆人。
“这是什么?”
“胎记。”
“胎记?”桑诺曦把她当傻子吗?谁的胎记会长成这样。
“烙印而已,不要看它就好了。”
她趴在床榻上,笑语声香“温柔对待我哦,洛旸。”
安洛旸迟疑,拿着毛巾擦拭着。
“嗯。”桑诺曦舒服的发出叹息,那声音听的安洛旸耳根子直红。
她别过脸不去看她的身体,明明都是女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红了脸。
桑诺曦一声声舒服的叹息,充斥进耳朵里,她脸也越来越红,都快滴出水来了。
“洛旸,我转过去了哦,你可以再帮我擦擦前面嘛。”
这人真是越来越放肆,想着她要是转过来岂不是更怪异,安洛旸慌张地用力掐了掐她的后背。
“嘶---。”桑诺曦痛的倒吸一口冷气。
“穿上衣服。”安洛旸扯过床头的衣服扔到她身上,端着铜盆出去。
再回来时桑诺曦已乖乖穿好衣服老老实实的躺在那看书了。
看她那副认真的样子,倒奇怪这女人什么时候如此认学了。
“时候不早了,你今天那么累,早点休息吧。”
“恩恩。”桑诺曦很乖的放下书,笑眯眯拍了拍身旁特意空出来的位置“洛旸也休息吧。”
安洛旸看着她,犹豫的看着她,和这女人一起睡?这女人莫名其妙的...总是让人不放心。
“你放心,我绝对会很乖的,我也没什么力气了。”洛旸真是的,来都来了,还担忧那么多干嘛,真是别扭的女人。
犹豫了一会儿,安洛旸还是迟疑的点点头,脱下外衣上了床。
桑诺曦也真的是很老实没乱动,可能也是太累了,不出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黑暗里她呼吸平稳轻柔,安洛旸本来想翻个身,可怕自己一动会吵醒了身边人,也就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这样的夜伴随着身旁安稳的呼吸声,竟也是难得的安逸,不知不觉,她也熟睡了过去。
半夜突然被一声惊呼吵醒。
安洛旸睁开眼睛,月色透进来丝丝光亮。
她看见桑诺曦坐着,正缩在角落里急促的喘着粗气,倏的心头一紧。
“怎么了?”她坐起身,关切的询问。
手覆上桑诺曦的背,惊觉汗水竟湿透了衣衫。
她看桑诺曦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额头满是汗珠。
“没事,就是做梦了。”她声音很轻,抬头笑笑“我梦见那些被我杀过的人,她们满身是血的来找我,我没力气也跑不动,只能眼睁睁看他们离我越来越近。”她睫毛上亮晶晶的“可能是我欠的债太多了吧。”
安洛旸动动嘴角,不知该说什么。
“没关系,幸好有你陪我。”桑诺曦笑着,明明很生硬却还要扬起嘴角,她是要多用力才能表现的如此欢喜。
刚刚躺下,身边的人就凑了过来,挤进她的被子里,单手搂过了她的腰。
女人身上特有的芬芳传进鼻息间。
“就这样让我抱着好吗?”安洛旸不忍心拒绝,因为她在这女人声音中听到了微微颤抖,本来应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桑诺曦,居然会被一场噩梦吓到胆寒。
“桑诺曦,以后不要再杀人了好吗?”
“如果那么多事能由着我就好了,我不杀人,别人就要杀我,我必须要不断强大才能保护好别人,所以我不能死,而不死的代价就是我必须要去杀人。”她的命运的是残酷的。
“桑诺曦,你到底是怎样的人?”这个问题安洛旸不止一次问过自己,而今天终于说出了口,她究竟是怎样的人,看似将生死置之度外,内心却又脆弱不堪。
“傻洛旸。”她扬起嘴微笑“我是什么样的人,你用心就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