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误会了她眼神里迷离的意味。
最终惊吓了佳人的,是自己的自作多情,讽刺如影随形。
安洛旸转过身去,不想再看桑诺曦的表情。
两步落下,那人却用及其痛苦的声音叫住了她的名字。
安洛旸顿步,心内竟是不受控制揪心的痛,她逼着自己屏住呼吸,加快脚步。
最后,她听到有物体落地的声响,不好的预感徒然而升。
侧目间,只见那人正痛苦万分跪在地上,一滴滴殷红的鲜血,正从她鼻间流下。
那蛊毒,竟又再次发作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问,你们是喜欢桑诺曦多一些还是安洛旸多一些呢?一定要回答我哦~
还有喂,有人在看汤圆写作吗?
第28章你方唱罢我登场
明明放眼望去还是满园的翠绿,但连绵的秋雨却频频来袭,使得温度日复一日骤然转凉。
自那日再次昏迷之后,桑诺曦身上蛊毒发作的时间越发频繁,频繁到几乎每晚都能听见她撕心裂肺的叫喊。
安洛旸每次都会寻一些止痛的草药熬好给她喝下,待她稳定好转些,再起身离开。
两人看似陪伴着,但交集却少之又少,安洛旸是不忍心看她受折磨,望见她面色苍白的轮廓,指尖每次都会冰冷颤抖,她忽然很恐慌的觉得,也许自己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再对这妖孽一般的女人坐视不管了。
而生活之中,往往不会只给你出一个难题。
为了能让父亲早些恢复,平日里安洛旸又要在清晨带安北平去后花园里散步,这样昼夜交替,几日下来,面色倒是憔悴了不少。
好在她的耐心与孝心,没过几日,安北平大病痊愈,身子骨如以往一样硬朗,竟也可持剑扫落叶,熬夜赏秋水,重新操持回了崆峒的大局,弟子惶恐的心也全都因为师父的复健而欢喜起来,安洛旸心生感激,立刻叫人去山下请好了戏子,选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搭台设宴。
那日崆峒上上下下好不热闹,人潮如海,如过了年一般喜庆,大家都在一起张罗着忙活着。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安洛旸正带领着弟子们挂灯笼,听到父亲的话后,略有讶异转过身,只见安北平面带笑容,并挥了挥手,示意其余人先下去,自己有话要对女儿说。
“父亲,您怎么来了?”安洛旸讶异父亲的突然造访,但却更担心他的身体,虽然已经恢复的很好,但平时还要多注意修养才是。
“崆峒已经好多年没这么热闹过了,总不能让我一个老人家守着书房来做旁观者吧。”
“父亲您知道的,这盛世在繁冗,也是为你一人准备。”在这件事上,安洛旸还是一如既往的认真。
安北平当然知道,他明白自己女儿的那片用心,也甚是欣慰,但他向来是不善言辞的人,只有笑着点头“我这次大难不死,也多亏了桑诺曦相助,倒是好奇,这几日怎么都不见她踪影?”
“她....”听到这个名字,安洛旸眉目微蹙“她最近身体不太舒服。”
“到了现在你还要瞒着我吗?”西域赫赫有名的巫术,他活了大半辈子,当然听说过。安北也平自是早就知道了桑诺曦的身份,或者是很久之前那次偶然,他撞见安洛旸里寻找《饕鬄纪》的时候,就隐隐有所察觉了,那经书中原人早就闻所未闻,能听过的,只有西域古老的巫族,安北平南下时听人提起过,也是从一位老者那里得到了《饕鬄纪》,他本来只以为是预言传说罢了,但已现在形势变动看来,他才发觉,有些神话,也许并不是子虚乌有。
如果江湖注定逃不过一场动乱,那他是要留下桑诺曦的,有价值的人都会被利用,这是人之常情,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桑诺曦已经来崆峒这么久了,就算不是朝夕相处也是同住一个屋檐下,有些秘密自然不是空穴来风。
“我这里有几粒丹药,等下派人拿给她,对她是有好处。”安北平也不是白白受人恩情之人,他扬手,将一个外表精致的青色药瓶放到了安洛旸手中。
略有迟疑后,安洛旸欲言又止,才缓慢收手,将那药瓶握在了手心中。
“这些日子我听闻你们走的很近。”
“她于父亲有恩,洛旸自是要好好相待的。”
“她那般的女子,沾染一身红尘,缘结压身,你与她,还是小心为妙。”安北平沉色,如果理由真如安洛旸说的这么简单就好了,从小到大,她还没有对自己隐瞒过什么,可这次偏偏因为一个桑诺曦,让她谨慎的连自己这个父亲都要防备隐瞒,若不是她太善良就是太用心,前者还好,怕就怕会是后者。
而那姓桑的女子果然是妖孽,魅惑男人也就罢了,怎么连女人也不可放过。
“为父还有个心愿,希望你能答应我。”
“您说。”安洛旸觉得掌心中的瓷器有些咯手,还有一些冰凉,她所有的敏感神经似乎都在此刻被无形放大了。
“眼前天下大乱,我不知还能陪你多久,但将来,等有一天天下太平了,无论我在或不在,你都要与柳少凉成亲,让他辅助你,昌盛整个崆峒。”安北平眼神凌厉,这似乎不像父亲在对女儿提要求,而只是一种命令,一种不可抗拒的命令。
安北平这话沉甸甸,沉甸甸到安洛旸没有完全接住这个承诺的心理准备,所以即是出人意料也是意料之中的,第一次,她没有给予父亲一个准确的答复,甚至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