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闷哼了一声。
萧姝抬头,指尖摩挲着肩头咬过的那处,小脸凑在他耳边,娇柔的嗓音里,隐然透着些轻快的甜意。
“我在这儿打了标记,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又阴又冷的天气,傅焉时却觉着,热意源源不断地自皮肤里头涌出,浑身上下每一处毛孔都暖融融的。
她真的愿意嫁给他。
“我会对你很好的,姝姝,谢谢你,没有嫌弃我。”傅焉时唤着她,语气很是郑重,胸腔里的爱怜汹涌而出。
只觉爱极了面前这小姑娘,哪怕此刻她想要他的命,他眼皮子都不会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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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呆子。”萧姝心中比吃了蜜还甜,娇滴滴地嗔他一眼,在他怀里挣了下。
他终于放开了她。两人并肩坐在背阳的草坡下。
萧姝轻声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裤脚边沾了几颗苍耳,傅焉时仔细地摘掉,语气忽然冷了下来。
“今天有媒婆去你家,想要给你说亲。那不是桩好亲事。那个男人,他配不上你。”
傅焉时说得很委婉,他不想让那些腌臜事,脏了小姑娘的耳朵。
萧姝下颌埋在膝头,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傅焉时以为她是担心,立刻朝她表了态。
“你放心,等我处理好这件事,我就去上门提亲。”
有萧铁柱和王金花两尊大佛在,他其实没多少信心,但事在人为,他是一定要娶到他的小姑娘的。
“好,那我等着你。”萧姝笑了笑,捧住他的头,在他侧脸吧唧亲了下,起身,像只快活的小鸟,飞快跑开了。
傅焉时行动很快。
萧铁柱的路子不能直接走,可萧家还是有明白人的,比如萧姝在供销社工作的大哥。
过了几天,萧铁柱回家时,阴沉着那张老脸,连旱烟都顾不上抽了。
堂屋里没掌灯,一片昏暗中,萧铁柱的脸色看不分明。
王金花喜滋滋地迎上来,笑得露出满口黄牙,“怎么样?那谢家后生果真是个好的吧!”
萧欣抚了下高高耸起的肚皮,懒洋洋地接了话:“爸,你也真是的!那样好的人才,哪儿还用去看?怎么瞧都是咱妹高攀了。”
萧姝擦了擦手上的水,不动声色地冷笑了下,若无其事地走到桌边,掌了那盏油乎乎的灯。
萧铁柱眼角剧烈抽搐,径直朝着萧欣走过去,就在萧欣吐了口瓜子皮时,猛地一巴掌朝她扇过去。
直接把萧欣给扇懵了!半边脸肿起来,嘴角溢出一丝血。
看着就疼,王金花打了个哆嗦,脸上笑不出来了,梗着脖愤声质问:“萧铁柱你疯了?!打咱闺女做什么?”
说完,立刻乖闺女宝贝地哄着嚎啕大哭的萧欣。
“哭哭哭!你还有脸哭?!看看你做的好事,那可是你亲妹子!你怎么敢下这么狠的手算计她要毁了她一生!”萧铁柱半是痛心,半是愤怒,说话时梆梆直咳。
“什么算计?萧铁柱!你把话给老娘说清楚!”王金花眼神有点儿懵,态度却很强硬。
萧铁柱看了一眼王金花,气得眼底直冒火星子,“你给二闺女说的好人家!那就是个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压过的兔儿爷!他们那片都传烂了!也就你一心落入钱眼里!才把咱闺女往那火坑里推!你是打算让二闺女嫁过去守活寡,还是被人戳脊梁骨嘲笑?”
王金花目光一滞,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迟疑着问:“会不会是你搞错了?不可能吧?!”
萧铁柱冷笑一声,高喝道:“我搞错?我跟老大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还能有错?!”
王金花老脸涨得通红,埋怨道:“你吼什么?我这不是不知道吗?”
萧铁柱噙着冷笑,语气锋利如裁:“我当然晓得你不知道,你要是知道,这会儿我就连你一块打!”
这话说得不客气,实在倍伤面儿。
王金花下巴一横,倏然拔高了音量,“萧铁柱,你能耐了啊,还敢要打我!就算那不是个好东西,可和欣丫头有什么关系?”
萧欣这会儿已回了魂,对上萧铁柱冷厉的目色,她吓得止了泪,眼皮子跳得飞快,半边耳朵也嗡嗡作鸣,下意识地扯了下王金花的袖口。
王金花却没领悟她的意思,语气变得越发咄咄逼人。
萧铁柱索性坐下,按捺着怒火,一五一十地说了萧欣背后做得那些事,包括她怎么和谢家勾搭上,怎么和媒婆交代,又是怎么撺掇她的。
半点脸面都没给萧欣留,甚至没避开萧姝。
王金花听完后,一颗心登时凉了半截,简直拔凉拔凉的。
自己不喜欢小女儿是一回事,可大女儿这么对小女儿,却是另一回事了。
心底乱得很,无意识地推开了萧欣扯她的手。
堂屋里那一张张脸,面色都很难看,除了萧姝。
她穿着件月牙白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