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氏一定灌了他不少迷汤吧。他不在王宫,她便夺得先机。
越王骂完他,便拉过渐青,忍着酒后头晕脑胀的不适,查看她的“伤势”。
看他关切又心疼的表情,渐青低声说:“义父,我没事。”
越王叹了口气,目光转向席牧,神色复杂,“无衡你说,孤这次该如何罚你?”
竟然问都没问清楚,就要开罪他了么?他心中悲愤,满口苦涩,硬声道:“那就请陛下,罚我三个月不能进宫吧!”丢下话,他旋身离去。
温公公正领着嬷嬷进来,一头雾水地看着眼前情景。
渐青心有不甘,又是禁足。她轻声开口:“义父,他多次将您的话当耳边风,如此轻罚,恐下次他仍然……”
越王知她想法,无奈道:“孤也想重罚,但考虑到他刚立下的显赫功绩,不足以加罪重罚。”
渐青乖顺地没有再多说。她心如明镜,相信越王这话是真心的,不仅仅是对她的宠爱,还有对席牧的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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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牧再没有去上朝,是以拉着同样没朝可上的云策喝了好几天的酒。
只是这次,云策没醉,反倒是他醉了。
他躺倒在草坪上,望着头顶上漆黑不见光明的夜空,喃喃道:“西越存不久矣……”
云策嘴上叼着一根狗尾草,双臂枕于脑后,悠悠开口:“那个公主,又怎么你了?”
他一猜就知道跟虞渐青有关。席牧闭上眼,“她狐颜媚上,已将王叔的心收得服帖,在王叔心里,恐怕我这个亲侄儿,也比不上半路领养的义女了……我担忧王叔会被她迷惑心智,最后断送万里河山。”
他自顾说着,没有看到云策嘴角的讥诮冷笑,越王会被美色迷惑了心智?未免太低估他了。他可是心肠冷硬,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冷血之人。
“我要伺机杀除她这个祸害。”席牧睁开眼,“如珩,你怎么看?”
云策嗤笑,“你也知道陛下对她的宠爱,杀了她,你也难逃其罪,说不定你会给她陪葬。你一个国家中流砥柱,给她一个祸国妖女陪葬,你觉得值吗?”
“当然不值。”他呼吸一口气,颓丧道,“但这又有什么办法!”
“办法自然是有的,只是你没想过。”云策支起手臂,戏谑看着他,“你把她娶了,她就祸害不到你王叔了。”
“什么!”席牧惊得酒醒,难以置信地看了他半晌,而后拒绝道,“娶她,不可能!”
云策笑意盎然:“为何?她好歹也是一名风华绝代的美人,配你,绰绰有余。如此一来,你不但有个妻子,还能少了心头大患。”
席牧哼了一声,长臂捞来滚到一边去的酒坛子,仰头一灌,酒水洒下,湿了他的衣襟。
“若娶了这个祸害,我怕忍不住要杀了她。”
一旦结为夫妻,杀她便更为容易。所以说,如果结局都是取她性命,那么早杀晚杀,有什么区别?又何必多此一举,与她结为夫妻?
何况,他本就有婚约在身,他无法做出背弃未婚妻,迎娶她人的混事来。
“我真的后悔,当初在水月洞,就应该顺势把她除去,”席牧心情烦躁,将酒坛狠狠掷开,“若早解决了她,便不会有今日的处境!”
云策到底是担心他头脑发热,想不开要去杀了那丫头,终于说出一件事——
“我得到消息,下个月东临国的使臣要来西越,届时,你可以打着和亲的旗号,把她送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将军即将遭人暗算,做出不可描述之事~
☆、矜持
话说席牧凯旋回归,戚府上下欢喜不已,心知席牧既然回了朝,成婚就不会久了。
一家子人等着席牧上门下聘,却迟迟等不到他来,左相便有些急了。
大将军的品行,他是了解的,相信他是个重情重义,不会始乱终弃的人。可是,他都回朝五天了,却还没有来拜访一下未来岳家。
殊不知,席牧因为虞渐青的事,心绪抑郁,自然没有心思去戚家走动。
戚芷蓝虽然也暗急,但她不会胡思乱想。她还记着水月洞他的抢先营救,便认定他是重视自己的,不会弃了她。
她母亲却忧心道:“即使他再中意你,两年没见,也会淡了感情。怎么能笃定人家初心不变,仍是一往情深呢。”何况,那位将军也从未表现过对女儿如何情深。
戚芷蓝经母亲这么一说,顿时不能淡定。她是个有主意的人,不至于因此而慌了神,认真想了想,她决定发送请帖,邀他见面。
九月将到,秋菊盛开。相约地点正是南山菊园。
接到戚芷蓝的南山赏菊的帖子,席牧下意识就要回拒。
他对男女情/事不开窍,不喜与女子独处,更不愿与之接触。是以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想过要找个贴心人放在身边过日子。
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