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脸儿红了,“大将军说,他在外有了别的女子,要对人家负责,所以要退了戚家姑娘的婚事……”
闻言,花夫人咋舌,渐青也有些意外,看了过来。
在外有了别的女子,可理解为心有所属,另有所爱。但又说要对人家负责,这就有点意味深长。
“想不到席将军也这般孟.浪啊。”花夫人感慨,而后兴味地问了一句,“将军可说那名女子是谁?我真的非常好奇,哪个女子这般能耐,能勾得咱们苦行僧一样的大将军破了戒?”
渐青乍听到这话,顿时被茶水呛住。心里有点恼席牧的直肠子,这傻子,竟连这种私密之事也说出来,弄得人人皆知。
大概,所有人都想不到,像席牧那样的人,竟然会在有婚约的情况下,在外面fēng_liú。
当然,最震惊的还要属越王,这个侄儿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他这半生循规循距,万万没料到会在中途来了个大转弯。
“以孤看来,你大可不必退婚,另娶她人。”越王斟酌着开口。
席牧腾地站起,“王叔的意思,是叫我当那一夜为露水情缘,不必负责??”
诶,这么激动干什么?
越王看着他,那可不就是露水情缘么?本质就是你情我愿的男欢女爱,所以又何必较真?再看那女子在事后悄无声息地离去,明显就是没想要他负责,偏偏他还认真了,又是封酒楼,又是锁城门的,这个傻侄儿。
但看他生气的样子,越王还是解说道:“孤没叫你不负责,只是建议你,等人找到了,把她纳为妾室就是了,何必为了碗里的,弃了锅底的?别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是个有身份的男人,鱼和熊掌都可兼得,三妻四妾,天经地义。”
席牧沉默着,这种话他也不是第一次听见了。“我不喜三妻四妾。”
越王不懂了,“为何?”喜liè_yàn,追求多妻妾,善变移情,不正是男人的天性么?他不信侄儿会是专情的奇葩。
只见席牧表情凝重,沉声道:“女人是最麻烦的物种,养一个就够累了,若是养了一群在家中,怕是要英年早逝。”
越王失态地狠狠咳嗽。“无衡,你胡说什么!”
席牧瞥了他一眼,“王叔自然是不同的。”三宫六院,美人环绕,是帝王的标配。况且,有龙气护体,娶再多的女人,也不会英年早逝。
话题再次绕回来。
“你当真想好要退婚,娶那个平民之女?”越王再确认一遍,“戚家于你来说是最为有利的,孰轻孰重,你可要分清。”
见王叔口口声声不离戚家,还要为戚家作最后的争取。他呼出一口气,缓缓开口:“王叔可知,为何侄儿会在身负婚约的情况下,与别的女子有了肌肤之亲?”看越王脸上笑意消失,席牧冷声道:“正是戚氏所为!”
他把八仙楼下.药一事说了,越王惊异非常,没想到戚左相那个女儿,看起来端庄文秀,私底下竟会耍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这下退了婚,便是给别人做了“嫁衣裳”了。她真是可怜又可恨,胆大亦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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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退婚的消息,戚芷蓝芳心破碎,当场哭晕过去,而戚左相,盛怒之下,口不择言,当着送旨的太监骂起席牧来,说错看他,是个衣冠qín_shòu云云。
席牧默默给左相送去一封信。
看完信的左相顿时羞得老脸通红,将犯错的女儿狠狠责罚,关进小黑屋面壁思过。
到底是顾念女儿家的名声,席牧没有把戚芷蓝所做的一切公之于众。
但尽管如此,席牧在民间的声望,不但未受影响,反而被群众大肆赞赏——夸他是个敢作敢当,富有责任心的好男人。宁弃贵妻,不嫌民女的高尚品格。
这些天,席牧都很忙。忙完军务,便到八仙楼附近查探,不放过一丝“偶遇”的可能。
她会不会回江南去了?席牧拧眉,不是没想过去江南寻找,只是江南那么大,想找一个信息不详,相貌未知的女子,实在困难。
不管了,江南六城,干脆都派人去找吧!
“你,过来。”他指使副队,“马上去搜集所有姓于,年龄十八到二十岁的女子的画像和资料来。”
副队腆着脸问:“将军,什么范围?全京都、还是江南六城?”
席牧施施然瞟了他一眼,“全国。”
副队:“……”垂头丧气领命而去。
老何这厢拿着单子走来,眼看主子又要出门,赶紧拦住他,将礼单递给他看,“将军呐,宫里放了消息出来,公主的成年典礼快到啦,咱们是不是该送点什么啊?”
席牧看也不看,“送什么送,谁人不知本将与她是不对盘的?所以贺礼就无需送了,反正送礼的人多了去,也不差侯府一份。”
老何讷讷:“可公主好歹是您妹子呀……”
“吾父仅生我一人,没有什么妹妹!”掷下话,他转身就离开了。
孔高在后面追来,“将军,属下有事禀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