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不了解。”
“呵,如此你还妄想人家嫁你?”云策目光炯炯,仿佛洞悉他的心理,“我想,你无非是急于负责,并不是喜欢她。还有,若不是发生了那件事,你现在想的就是如何说服陛下,让他送她去和亲。”
席牧听着,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对,“你看得很透彻。”
这时,有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席牧辨得这声音,问:“元烈也来了?”
云策嗯了声,“他与我约好的。”
席牧扯了扯嘴角,站起身来,“那么我就先告辞了,不叨扰你们。”
云策也没有留他,因知他现下想去了解虞渐青的相关信息。
庞元烈进茅屋之前,就看到门后拴了一匹黑马,他认得那是席牧的坐骑。
进门时,他又刚好出来,两人碰了面。
“要走了,不多坐会儿?”庞元烈开口道。
席牧:“我还有事,先行离开了。”
庞元烈站在原地,目送他骑马离去,才进了茅屋,问起云策,“他又跟你说了什么?”
云策瞥了他一眼,将茶具撤下,换上了酒碗。“你自己知道,何必问我。”
“他是不是要你帮忙出主意,追求渐青?”他口气很冲,但在云策面前,他也没忘改了称呼,不想让旁人知道她的小名。
看云策没有应声,他便知道自己猜中了,那席无衡当真要与他争抢渐青!
连城游船的时候,他看到席牧抱起了倾城,心中便很不舒服。倾城是他的,他决不许旁人碰她。就因为席牧抱了她一下,他便整晚睡不着觉。第二天早上,他早早起来,便看见席牧下了楼,悄悄往独院去。
于是他紧跟其后,便见到了他对倾城的示好,还送了兔子!虽然倾城没有接受,但他还是感到恼火。
“兄弟妻,不可欺!枉他读了那么多的书,这道理也不懂么?”
云策道:“他并不知道公主是你的未婚妻。谈何不可欺?”
庞元烈瞪了他一眼,“你就是嫌热闹还不够大是吧?也不想想办法,怎么让无衡死了这条心!”
云策嗤笑,“死心么?这还不容易,只要你说出,你就是虞国庞家军的少将,是与公主定了亲的未来驸马,他自然不会跟你争。”
“你以为我不想宣告天下,渐青是我的妻?”庞元烈捶桌,闷声道,“但我不能说,若说了,她会怨怪我坏了她的计划。”
云策注视着他,眼眸深处浮现同情,虞渐青已经不属于他了,而他却还做着迎娶她,将她占为己有的美梦。
他在心底叹了口气,虞渐青未告诉他实情,想必就是不愿让他知道,如此他只能帮她隐瞒一二。
庞元烈倏地想到今天的日子,抬头道:“东临来使就要到了吧?云策,我同意临王陛下把她带走。”
“要你做下这个决定,可真不容易。”云策说。
庞元烈冷哼,“要不是因为这里那么多人觊觎她,我才不会让临王将她从我身边带走!”
云策暗暗摇头,她在你身边,你都看管不住她,更别说去了万里之外的异国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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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青回京后,寻了时间,作了男装打扮,便带着阿颜去了灵山寺。
这地方她一年来过三次,寺里的僧侣都认得她,见她来了,直接请她去了后座的禅房。
虞信等候多时。
开了门,他请她坐下,亲自为她斟茶。“这段时间,辛苦青姐了。”
渐青抬眸端详着眼前清隽的少年,但见他眉眼沉静,面色如水,不起波澜,她不由想到,这位堂弟,当真是长大了。
“这一次,我们要动的人是戚左相,顶替相位的人,你找到了么?”
“找到了,文远德,青姐觉得此人如何?”
渐青嘴角上扬,“可以。”虞信眼光很不错。
虞信喝了一杯茶,慢慢说道:“现在,越军的军营中,有一半是我们的人了。而城外,兵马皆已筹备完毕。只等青姐下令,便可攻城。”
渐青看着他,“你办事有效率,我很放心。不过攻城一事,要再等等。”
虞信听她这么说,便不再提此,转了话题,“我听闻,临国不日就要来越国,青姐可知其中机密?”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堂姐是老临王的外孙女,所以也不晓得临国使越的目的是为了“和亲”,带走渐青。
当然,渐青不觉得有告诉他的必要。
淡声道,“机密,我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东临来使是一个契机,到时我会有所行动。”她对阿颜使了个眼色,她便把盒子奉上。
虞信打开一看,里面躺着十支信号弹。
“认清楚标志。等宫里出现青色的鹰状烟花,你便传令周将军,让他率领三军杀入王宫。”
周将军,即是那位归隐田园,莫九娘百般拉拢都不能成事的越国旧将。之后虞信亲自去找他,却叫他成功了。
交代完事务,她就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