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打扮起来,定是比仙子还美,叫天底下所有男人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江红薇听得心底微动,嘴上却说道,“你说的可真是夸张。”
“我莫九娘别的什么不会,就会说实话。此话绝不夸张!”
看她信誓旦旦的样子,江红薇突然问:“那么对比虞渐青呢?”
“当然是……”莫九娘张口就要说不分伯仲,但想到这丫头是个心狠手辣脾性坏的,若说她与虞渐青平分秋色,怕会惹怒她,为保小命,莫九娘昧着良心说:“当然是姑娘你更胜一筹!”
江红薇那双寒眸露出了笑意,“好了,我还有事要办,就先走了。”说话间,她将那金簪玉镯收入囊中,合计着有空了就去做两身美衣裳。
施展轻功,一路飞跃来到城外的孤山脚下,趁夜钻进土屋里。
屋内昏暗,桌上一支烛火如豆,勉强可照亮椅上人的面孔。
江红薇见他正吃着白米咸菜的晚膳,讥讽道:“同是亡国宗室,另一个住着宫殿,锦衣玉食。而小王爷却寒酸地住土屋,吃粗茶淡饭。真是可怜至极。”
虞信听了,也不生气。搁下碗筷站了起来,执起她的纤纤玉手,做派轻佻,“江姑娘可是心疼我?”
江红薇猛地一抽手,面色冷了下来,“少对我动手动脚,否则别怪我把你的手剁了!”她的手,只有公子才有资格触碰。
虞信相信她做得出来这种狠事,于是收了手,若无其事地调侃道:“人人都说我青姐心机过人,狠毒非常。但在我看来,江姑娘可比她狠得多。”
江红薇哼了一声,“那是自然,她是公主,玩的是心术博弈,而我是刺客,干的是杀人取命的勾当!”所以,能比么?
“但我却更佩服江姑娘的。”虞信心中有所动容,心疼、同情她的遭遇,自小就被拐卖进杀手组织,成了杀人如麻的冰冷机器,且杀遍千人,无人能敌她。
江红薇看懂他的想法,心头一怒,飞掷一枚暗器,正中他的胸口,顿时有鲜血流出,将衣襟染透。
“你果真狠心。”虞信一手捂着胸口,一边翻找药物止血。
江红薇冷眼看着他,她从来没遇见像虞信这样讨厌,令人恶寒的男人,若不是他对公子有用处,她早就一剑刺死他,送他下黄泉,哪容得他在她面前放肆。
“虞渐青打算做什么?”两人坐下来,谈起正事。
虞信不假思索,“她给了我信号弹,让我在初十当晚领兵攻入王宫。”
“果然跟公子猜想的一样,”江红薇勾起唇角,嘲笑道,“我当这虞渐青有多大的能耐,原来也不过如此。”
虞信亦承认,“云策公子确实是神机妙算。”
听他夸起自家公子,江红薇作为下属与有荣焉。高傲道:“那是当然,论心计谋略,世上无人能比东临公子策!”
虞信见她提起云策,眼眸中光彩照人,心下很不舒服,淡声道:“行了,别再说有的没的了。他可说过接下来要我做什么?”
“公子让你配合虞渐青,按她说的做。别问为什么,公子自有安排。”江红薇交代了事情,便立刻起身走人,片刻不想多待。
虞信痴恋地望着她消失在月下的倩影,神情忧伤地吟起了凤求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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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当天,临国来访,为首的使臣是尊贵的临国太子云拓。
越王没有儿子,便让侄儿席牧出去迎接那位太子。
席牧身姿笔挺如白杨,站立在城门口,等着临国使团的到来。
当高贵气派的车队来到跟前,一袭蟒纹黄袍的年轻男子下了辇车。
席牧见他那高雅温润的气度,只觉得有一股熟悉之感,不由地想起了好友如珩。再打量这位临国太子的面貌,仪表亦是不俗,身材形貌如那芝兰玉树,风采卓然。
两人首次见面,互相见礼,便一同步入王宫。
“早听闻席将军威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云拓诚意说道。他原以为,名震列国的勇将会是相貌粗陋的武夫,不想今日见了,才知王室子孙,果然不可轻估。
站在他身侧,向来养尊处优,未上过战场的云拓感受了来自战将杀伐果决的威凛气场,让他不能低看他。
席牧看他与身边的王公大臣谈笑风生,虽是第一次见面,但他说话幽默风趣,易博好感,不消半天,便与所有人结下了不浅的交情。
席牧禁不住想,像临国太子这样的人,要讨女子喜欢是很容易的吧,他位高权重,英俊多金,又很会聊天,想必没几个女子会拒绝他的吧?那么……如果是虞氏呢?如果临国太子向她求亲,她会不会答应呢?
思及此,他心神不宁,这些天好不容易忘却的烦恼又袭卷而来。
那天在八仙楼的戏台下,她明确地说过,不想嫁他。
因为他心中无爱,不喜欢她,所以他没有必要娶她。即便在一起了,也只是徒增不痛快,谁叫他原本就是对她厌憎的?
席牧被驳得哑口无言。心中却有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