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郑嘉斌确实有文才,不该被埋没。
不但复职了,还升职了,得到重用,郑嘉斌一回朝,便位居内阁三品大员。
郑嘉斌对这位便宜表哥感觉很复杂,但他到底抬举了自己,郑嘉斌行了谢礼。
云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孤不会白给你官职的,你的才能当配的上这个位置才行。”
郑嘉斌对自己的本事还是自信的,拱手道:“臣定不负陛下所望。”
“那么,接下来靖国之旅,便由你充当这使臣吧。”他神色淡淡,随手丢下一块木制令牌,上面刻着靖国两个篆体字。
席牧眉心一动,问道:“你要对其进行打压削弱?”
云策是乐意跟他交流想法的,“不错。靖国虽是边陲小国,一直以来保持中立,从不挑事,但他们左有淮河右有澜江,而淮河又贯通整个北部。一旦有异动,让人很难防备。需打压打压,免日长生事端。”
“还以为你会直接派兵攻城。”
云策挑眉,“靖国这块疆土,我自然是想要的。无奈人家的地盘形势实在占尽优势,城墙的牢固程度非比寻常,强攻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他丝毫没有掩饰自己那竞争天下的蓬勃野心。
“无衡,如果我让你出兵,替我攻下靖国,你愿意么?”
席牧折了眉,他不是喜好杀戮,暴戾攻城夺地的蛮人。他冷声道:“师出无名。”
如果有正当的理由,他会奉命出兵。
就像当年奉王叔之命灭虞一样。
云策唇畔泄出笑意,意味深长道:“不多时,便会有出师的名由。”
席牧知道他心思活络,计策良多,一时猜不透这句话的含义。可惜他再追问,云策却不肯告诉他了。
下朝时,又遇见了那位周将军。
不料,这时的他不似第一次碰面那般热络,直呼他的表字,说他是幼时最疼他的牛三叔,亡父的战友云云。这回他一见到他就躲避不及。
眼看他脚下抹油了一样正要开溜,席牧叫住他。
“你,不是跟本将挺熟的么,怎么这次要装作不认识?”
周将军心下哀叹一声,他当他不想认识他?不过是他现在受制于人,需要在他面前克制罢了。想起新王浅笑着睨他,语气冰冷,“你若敢告诉他,你那六岁的幼儿,怕是要你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周将军十分痛心,只恨自己当初怎么就轻信了这个人,以为他是个智计无双,品行高洁的磊落君子。
现在想来,真的是应了那句老话:有其父必有其子,父子俩都是一丘之貉。
敛了心神,周将军抱拳说道:“当日是我犯了糊涂,错认了大将军,还请您莫怪。”
他生怕说多会错,索性借故离开,“抱歉,卑职家中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改日,我再请将军喝酒赔罪。”语毕,不等他回应,便匆匆离开了。
席牧唇角微勾,暗嘲:犯糊涂?若是犯糊涂又怎会叫出父亲的字?
对于周将军的家世背景,他是派人去查过的,可他的背景实在干净清白,什么也看不出来。
兴许,又跟云策有关。席牧心沉了沉。
回到侯府,孔高从树上跳下来,对他说道:“属下得到快报,梁都尉明日就要归京了。”
“梁都尉,”席牧转过头来,眼眸锐利,“阳都梁英?”
“是。”
“确定消息没错?”
孔高无语,他办事,哪次出过错了?
席牧吁出一口气,无奈地接受她回来的事实。
梁英,性别女,性格男,豪气万丈的巾帼英雄,两人自幼相识,后来她父兄皆为国捐躯,命丧战场。
成年后,她被席鹏调到西边镇守阳都,做了都尉。她那一去,便是六年没有回来。
此时收到她要回来的消息,席牧很难以平常心待之。
次日上朝,他黑着一张脸,听着同僚们表达了昔日战友回归的喜悦,他心情沉郁。
云策看出他心不在焉,兴味地问道:“你如此抵触那位梁都尉,倒是让我好奇,她曾经……究竟是对你做了什么?”
提起这茬,席牧脸色更黑了,瞬间勾起了多年前的记忆。
六年前,他正值青春年少,是十七岁那样青葱的年纪。
只不过,他十年如一日,少年时期的他,仍如现在这样的老成横秋。
梁英与他年纪相仿,她容貌不靓丽,五官仅算端正,但那身材却是修长结实,因常年锻炼,腰身壮实了一些,但各个地方却发育得极好。
若不看她的脸,军营中许多男人都被她那火辣的身材所吸引。
她拒绝了同僚的求亲,转而向他示爱。
“无衡,这军营中,只有你的品貌最为上乘,也只有你才有资格与我匹配。敢问你愿不愿意做我的男人,当我相公?”
她双眸亮若星辰,坦然地与他对视,全无寻常女子的羞涩扭捏。
席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