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美人再怎么穷一个百人数的攻坚队还是有的。我看过整个山寨的地图了，没有帮助你们出不去。要涵当家的放弃你们带走的那份补给粮食总要有些代价。”涵方这样说着，身后的部下放着风。

叶宣带来的仆从同样给他放着风，这个仆从让叶宣说话的可信度得到了提高。

“我们帮他拿下粮仓，你们帮我打开大门？”叶宣再次确认道。

北地霜狼点点头，“嘿，打下粮仓后谁还有功夫去管你们。”

叶宣耸耸肩，“这倒也是。”

没有粮食自己劝不走那么多人。

这帮土匪倒是深谙民以食为天的道理。

谈话结束北地霜狼回去给他的任务复命，叶宣也明白该是时候和苏苏说这一切的计划了。

苏美人这两天都在深居简出，但她绝没有任何慌张的表现。命令一个接一个那是真的，只不过那些命令巨大多数都是来自于叶宣。

“……只要抽调一百人帮他攻打粮仓，”叶宣小心翼翼的给她梳着头发，虽然辫子不会编叶宣梳头发的手法还是有几分熟练的，并没有把人弄疼，“就算涵方反水我也有办法带着人脱身。你的名字多少还是有些作用的，我们可以带走尽量多的人。只要出了山寨用不了多久我的支援就能就位我们脱离战斗。”

苏苏睁开眼睛，眼底藏着茫然。“离开山寨，之后呢？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叶宣笑了，一朵珠戴在了她的头上，封着一头鬼物的珠能够帮助自己随时确认对方的位置。

“我是一个奴隶商人，我的商队需要一个足够聪明的女人帮我打点一切。”俯下身叶宣盯着镜子里的那双眼睛，不是错觉他确认自己看到了一丝自己希望看到的情绪。

苏苏没有说话，叶宣只当她是默许了，“我的手里有一只队伍需要一个懂得武装自己的女人来授予各种看人的技能。你是我看到的最适合自己的女人。”

“我的仇呢？”

“你的仇现在看来似乎很麻烦，但我可以承诺在开春之前。我能那他的脑袋做成标本放到你面前。”要不是不太方便身为暗杀者传承者的叶宣并不是没有机会杀死那个男人。

微微低着头，此时的苏苏表现得和一个小女人一样，此时此刻谁能看出这个女人曾经经历过多少污秽，曾经经手多少血液？

“我会挑选战斗力最高的那些人与我同行的，对你最忠诚的那几个我不会动，到时候一旦出现状况，我要你保住自己的命。我之所以放弃我的任务目标完全是因为遇到一个价值更高的你。我要你活着。”

“然后为了我活下去。”

走出屋子留下安静的空间让她平复情绪，一直等在门外的人凑了上来，“弄清楚他们的据点在哪里了。只是里面防守严没没能看到你要的人。”

叶宣挥挥手，“下去吧。”

今天是个好天气，月色柔和洒在屋顶上。

同一片月色下的人们正在争论着。

他们的讨论正在向着自己所希望的方向发展，北地霜狼明白这一战是一定会打的了。

保持自己是那个活到最后的才能得到自己应有的报酬。

涵方死，自己能够带走他的部署，涵方活，自己能带走自己的任务目标。

所有头领中皮特与涵方的交情最深，结束部署后涵方来到了皮特面前，“都是老家伙了还要为了我和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弟动刀动枪。”

“扯淡吧，”嘴巴里不知道嚼着什么的皮特，抹一把鼻子，“你不动刀子，就等着被捅！这种时候谁还和你谈兄弟？”

“我早就和你说过，九鹿这个人是什么样的本性。记得那忽而你还和我发火的对吧。”

“……”的确自从那一次之后九鹿就刻意避让着不愿意更多的听见皮特的话语。

老皮特才更像一个土匪，可以重情义也可以不择手段。

“哼！毕竟曾是个丘八，脑袋这么不灵光！”毫不掩饰的讥讽是吃准了此时的涵方不会发火。

涵方的心里是悲痛的，他把战友情谊看的很重。他却不知道情谊这种东西与权势地位纠缠的越深也就越扯。

“留意过那个异人吗？”

“北地霜狼？”皮特偷眼瞄一眼不远处，“机灵的家伙，但毕竟是异人。”

“可以相信他吗？”

皮特脸上是一种古怪的表情，“相信我的眼力了？”

涵方没有说话。

“异人都是一群疯子，一群不可理喻的疯子。他们的行事习惯和土匪很像。你有能力控制他们的时候他们就是你的助力，但你一旦没有能力支付报酬。他们将不再听从你的任何请求……那个小子是什么样的人你接触比我要多。我只能告诉你这些我知道的。”

涵方沉默着。

看着他就像是看到了他心中的郁结，皮特有一种引导着对方撕开自己编织的谎言看到了丑陋世界的感觉。

天真了这么多年，在天真下去他会死的，皮特看着天空遮住了月亮的那片云朵，“明天开始要下雨了。”

…………………………

叶宣端起了手里的碗，挑选出的敢死队在他的一翻演讲中热血冲上了脑门，奴隶化的忠诚度暂时没有问题。众人一举碗将烈酒喝干。

众人散去后叶念来到了身边。

举起的小酒壶内是温好的酒，热过的酒问不出méng_hàn_yào的味道这一点还是一个失良者告诉自己的。

“你说的异动还有吗？”叶宣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