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流产。咱们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就决不能让这种事儿发生,芬芳,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娇气的人,但现在是特殊时期,不是平时,这次,你就听我的吧。”
看到丈夫露出少有的严肃神情,田芬芳也觉得,自己如果再坚持己见,就有点太辜负丈夫的好意了。
但她还是试着商量说,“那就不要请全职的保姆,只请那种钟点工行不行,我之前听姚远说过,好像你们学校的老教授家里就有那种性质的保姆,不用住在家里,做完了工作就走那种。”
孙天成见她松了口,也就不再固执己见,他想了想,说,“那也好,其实我也不想让家里来外人,但咱们家面积大,你自己一个人又扫地,又拖地的,还要洗衣服什么的,我实在是不放心。还有做饭也是。”
听丈夫的意思,连做饭也要请人,田芬芳这次是真的不干了,她态度坚决的说,“天成,做饭的事儿,我不同意请别人,我在家总要做点事吧,否则多无聊啊,给你做饭也是乐趣,再说,我最近一段时间,还喜欢吃你做的清粥小菜,你要是请了保姆来做饭,我真的一口都吃不下啦。”
田芬芳这样一说,孙天成立即就心软了,马上点头如捣蒜,说,“那好,咱们只请做家务的钟点工,做饭什么的,还是我来吧。”
所以,等到姚远再上门的时候,发现田芬芳家里竟然多了一个干家务的活的阿姨,她还很是惊讶。
两人到二楼之后,姚远笑着打趣田芬芳,“哎呀,芬芳,你现在真是找到做孙教授夫人的感觉了,都请了保姆来伺候了,我真是羡慕啊,啧啧啧~”
她的话让田芬芳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解释说,“其实没有必要请保姆的,但是天成比较小心。”
“怎么了?他小心什么?”
姚远对于田芬芳怀孕的事儿还不知情,她这次来,是想着,田芬芳的公婆走了,对方肯定就有机会继续跟自己搞玫瑰花精油的生意了。
不过当对方告诉她,自己怀孕了的时候,姚远的反应是,垮着脸,恭喜了田芬芳。
见她表情不好,田芬芳很有点纳闷,说,“你这是什么表情,你都要当小姨了,怎么好像不太开心?”
“能开心么我这又涨了一辈,以后被人喊‘阿姨’,显得我多老气啊,而且,以后过年过节,孩子过生日,我还得给红包,这笔账怎么着都不划算!”
看到姚远噘着嘴,一边嚼着自己做得枸杞山药饼,一边吐槽,田芬芳被她逗得‘咯咯’笑,说,“你呀,总打这种小算盘,要是觉得不划算,就赶紧结婚,生个孩子出来,到时候咱们不就扯平了。”
“结婚?生孩子?听你说的轻飘飘的,好像很容易似的,我可不敢想,婚姻就是围城,孩子就是枷锁,我可不想一辈子被困在城墙里被人锁住!有那精力,我还是多研究研究怎么赚钱吧。”
姚远拍了拍手上的点心渣子,然后又拿起一块,边吃边跟田芬芳说了最近一段时间,她在学校推销玫瑰精油的事儿。
她说,“我找了几个学生帮我推销,卖出去之后有提成,而且还给他们搞了试用装,芬芳,你猜怎么着?”
田芬芳一边慢慢在地上溜达,一边听她绘声绘色的演讲。
因为不用干家务,但又要保持一定的运动量,所以田芬芳现在没事儿就在屋里或者院子里来回慢步走一走。
“有人买么?”
她好奇地问,这段时间,先是迎接公婆,后来又有怀孕的事儿,她都快把这茬忘了。
“有人买么?芬芳,你也太小瞧咱们的成果了!岂止是有人买,简直是销售火爆!”
说着,姚远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了一叠钞票。
田芬芳看了一下,倒是不太厚,但却有一多半都是大团结。
这倒是让她惊讶不小。
“100毫升的小瓶精油,我一开始卖5块钱一瓶,两天的时间就被抢没了,后来,我又卖到10块钱一瓶,还是被抢购一空,这次,咱俩一共赚了六百多块钱!”
说着,姚远抖了抖手里攥着的钞票!
“这么多!怎么可能啊,你卖得那么贵,真的有人买?”
田芬芳接过姚远递给她的钱,粗略的数了数,还是感觉不可置信。
“那有什么不可能的!你知道现在那种普通的雪花膏还卖多少钱呢?一块五!稍微好一点‘贵妃香’就要六块,而且抹上之后,除了皮肤滋润,不起皮之外,也没什么其他显著效果,咱们这个可不一样了,试过的人都说好,皮肤能变白变细腻,头发也不再毛躁开叉,而且一小瓶能用差不多三、四个月,比商场里卖得可经用多了,怎么算都是划算啊。”
因为平时田芬芳不用化妆品,所以对这些行情倒是不了解。
但听姚远说的这么头头是道,她表示震惊的同时,又看看手里握着的钱,心想,这可比卖调料赚钱多了啊。
而姚远在看到田芬芳脸上露出的神情的时候,也松了口气,但愿这买卖能继续做下去,离了田芬芳,她可赚不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