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和,工作强度也不大,如此美差,大家肯定趋之若鹜。
不过,村长还是装出一副很为难的表情,说,“哎呀,这个我得好好给你找找,不好找。”
姚远一眼就看出他在故弄玄虚,但也懒得搭理他,只留下一句,“那你慢慢找吧,反正我不着急,等到大棚盖好,你要是还找不到人,大不了我自己带几个人过来,也是一样的。”
一听这话,村长急了,赶紧给姚远溜须。
姚远则露出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
村长心里没底,到底留姚远在自己家吃了一顿饭,他以牺牲了一只老母鸡和若干土特产为代价,才终于换来了姚远满嘴油花的微笑点头。
姚远不仅谈成了租地的事儿,而且还白吃白喝了一顿铁锅炖笨鸡。
回到学校的时候,她是心满意足,志得意满,但考虑到自己打着饱嗝去和孙天成两口子交流心得体会,未免有点有损自己的优雅大方的女高知形象,于是便打算第二天一早再去找孙天成。
就这么着,她第二天才把孙天成堵在了家门口。
非常兴奋的跟孙天成和田芬芳分享了自己去租地的整个过程,当然姚远很有先见之明的省去了村长请她吃炖鸡的细节。
本来等着被夸奖的,结果孙天成却告诉她,与学校谈合作的情况不容乐观。
这让姚远激动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啊?孙老师,什么意思?学校不看好咱们的项目?”
“不是不看好咱们的项目,是很看好咱们的项目,但是不看好咱们仨。”
孙天成说这话的时候还笑着,一点遗憾沮丧的神情都没有,这让田芬芳都意外了,她不禁和姚远对视了一眼。
从田芬芳的眼神里,姚远明白了,估计这位某人的爱妻也被蒙在鼓里,看来孙天成是真能忍得住,这事儿竟然没提前跟田芬芳说。
“什么叫不看好咱们仨?”
姚远追问道。
接着,孙天成便把昨天跟领导开会的情况给两人描述了一遍。
说完之后,他补充道,“争取股份这个事儿,我之前没有跟你们两个商量,是我自作主张的结果,如今的形势看来,校方很有可能撇开咱们,自己做这个项目,咱们现在相当于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既没有得到资金支持,还把自己的金点子给泄露了出去了。”
事实确实就如孙天成所讲的那样,所以,听他说完之后,姚远不禁皱起了眉头,还长长的叹了两口气。
田芬芳则更担心的是怕丈夫有心理负担,她赶紧劝道,“没成确实有些遗憾,但天成你也是为了咱们好,虽然这个股份的事儿,我不是特别懂,但道理我也能猜出来一点,你肯定是不希望咱们当那冤大头的长工,干给地主白白扛活的事情。你这是为了咱们的将来着想,一点错都没有,至于学校那方面,他们不同意就算了,这钱不赚又能怎么样?不耽误咱们吃喝,不影响你的工作,咱还少操心了呢,要我看,这也是好事儿。”
说着话,田芬芳还给孙天成倒了一杯茶,给丈夫递到手上的时候,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埋怨了一句,“你昨天回来怎么不告诉我,自己憋着不说,心里该多难受啊,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能得到妻子如此的体贴和宽慰,孙天成觉得自己昨天在校领导办公室的气就没白受。
再说了,天无绝人之路,学校不跟他合作,他倒还因此下定了决心呢。
他接过水杯,笑着拉了下田芬芳的手说,“芬芳,你什么时候见我为这些事儿烦恼过,钱财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们既然已经坚定了目标,那么就要把这件事儿做成。”
本来还有些消沉的姚远,听到孙天成这样说,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她坐直身子说道,“孙老师,听你这意思,咱们不是完全没戏了?”
“当然不是了!对了,刚才忘了夸你了,租地的事儿,你办的真是利落,值得表扬。”
一听到好话,姚远高兴的只顾着笑,都忘了继续往下问,还是孙天成接着说道,
“芬芳,姚远,我的想法是,这个项目,学校不做,那咱们就自己来做。我昨天又重新算了一下前期投入,大概有个十万块钱就差不多了。我和芬芳这边手头有八万多,还差一万多,姚远,你那边能解决么?”
姚远一听,来了精神,自己干好啊!
其实她最初的想法就是自己干,要不是受限于资金,她才不想跟学校商量呢。
本以为这次孙天成去和学校商量,看在他海归大知识分子的面子上,学校那群领导能开点绿灯,却没想到,结果这么让人失望。
而且就像孙天成说的,校方现在掌握了这个项目策划,肯定会自己另起炉灶干的,虽然他们没有田芬芳的特种玫瑰,但他们有学校的名气做支撑啊,要是先进入市场,那自己这边就不占优势了。
因此,对于孙天成合作的提议,她积极的响应。
“一万多?有,我这几年的工资,再加上平时做兼职的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