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不明所以,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转身出门,出了门,还转过身将门关上。
就在门关上的一刹那,室内突然传来一阵嘎嘎笑声,伴随着剧烈地捶床声。
声音大得连同丁小六在内,门口守着几个内侍全都面面相觑,心头俱是冒出一个疑团:殿下怎么了?
易鸽身份高一些,过来问丁小六:“公公,可要敲门问问?”
别人不明白殿下怎么了。
丁小六心中却隐约明白。
她轻咳了一声,压下心底冒出的小芽,极力镇定:“没事。”她摇摇头,“你们先出去。”
易鸽带着人都退出明厅,丁小六才慢慢捂着脸蹲下身,只露出两只红如朝霞的耳朵。
完了,完了,她的心脏怎么会跳这么快!
不要啊!
卧房的笑声还在嘎嘎,持续许久许久才停下。
丁小六鼓足勇气,抬手敲门。
“进来。”
丁小六进来时,李贞已经好整以暇地坐在桌边,端着茶杯喝茶。风度卓然贵气,仿佛之前的怪笑都是她的错觉。
是不是错觉,丁小六不想去探究,她现在只想问明白一件事,确定他的心,也确定自己的心。
“殿下。”丁小六垂着头,耳边有一缕碎发贴着白腻的脸蛋。
李贞望着那缕碎发出神,遏止住心底想要伸手将那缕碎发别到耳后的冲动。
“奴才冒昧,有事情想问您。”丁小六捏着手指,忍着心口巨大的悸动问出这句话。
冬日太阳偷懒,起得晚,但是折腾到这会,阳光已经暖融融铺了满室。
阳光下,丁小六好看的面容越发清晰,李贞看着她,听到她问话,心尖忍不住一颤。
她是想要问他为何这般英武吗?
他要怎么答呢?
痴汉皇难得紧张了一瞬,心脏扑通扑通挑,可能是六儿喜欢他头上的发带,或者喜欢他的练功服,更或者是他今天长高了,变得更英挺了。
李贞在心里琢磨着自己今天英武的原因。
齐王没说话,丁小六咬着唇,又问了一遍:“殿下,奴才能问您一件事吗?”
这一次她提高音量,声音是大了,但声线却有些不稳,隐隐轻颤。
“问吧。”李贞转眸看她。
丁小六低着头,声音平静:“奴才今早去见红绫,发现她跟昨天不太一样,变的有些惶恐胆怯,而且一直跟奴才道歉,对奴才特别恭敬。奴才想问……”
她抬眸看了李贞一眼,又很快低头:“奴才想问,是您派人教训了她吗?”
被发现了?
李贞惊讶,但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点点头,算是回应。
得到准确答案,丁小六已经说不出心里的感受,殿下不是说要多关注女子吗?为何还要惩罚红绫?
她咬了咬唇,一鼓作气:“殿下何为要惩罚她?”
“因为……”李贞突然站起身,迈步朝丁小六逼近,他比她高很多,这样压过去,迫使丁小六仰着头,往后退了好几步。
心脏砰砰跳,思绪纷乱。
丁小六已经被逼到屏风处,身后靠着巨大的屏风,李贞才停下,弯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因为,她欺负你。”
欺负我?
丁小六捏着手指,脑子已经全变成糨糊。
☆、好看
因为早上齐王那番话,丁小六一直是发懵的状态。
殿下可真奇怪。
他不是说要努力纠正性取向吗?为何还要对她这样好?
平日里严肃冷静,高高在上凛然不可侵犯的一个人,整个齐王府上上下下都怕他。
但是面对她时却总是宽厚温和,默默对她好。
丁小六捏了捏手指,心头冒出的那股异样情绪越胀越大,见风就涨一般,无法克制。
齐王练功回来,苗旺叫她去侍膳。
她已经有些日子没去侍膳了,走在去往明厅的路上,心莫名发虚。
明厅里,内侍正在摆膳,赵德福立在一边,看见丁小六进来,立刻挤眉弄眼,叫她快点过来。
齐王已经重新梳过头发,却没有戴玉冠,依旧是早上那条发带,身上穿着练功服,正姿势慵懒地坐在椅子上。
看见丁小六进门,抬抬眼皮,视线就落在她身上。
“殿下。”她弯腰行礼,迈着小碎步,极速近前,在齐王身侧站定。
这过程中,齐王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就没移开过。
这样明目张胆的灼灼目光,丁小六就是想忽视也忽视不了,只能埋下头,埋得低低的。
她脊背紧绷,身体又瘦又小。
头上戴着网巾,遮住小半个额头,网巾是纯黑色,额头是腻眼的白,黑白对比强烈。
李贞目光胶在她身上,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她白皙尖俏的下颌。
他曾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