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远瞅见那車灯,第一次发觉这车灯居然这么亮,即便是没有正对着我。我都感觉那惨白的光映的晃眼。
我赶紧着提裤子走人,还别说,刚才我因为這肚子鏖战正酣没怎么注意,现在我才感觉出来,我這一路跑的还真不近,瞅着那个白惨惨的车灯,我刚窜出荒地。那辆车居然慢悠悠的开始启动了,我这心里着急的,一边喊着一边玩命的跑啊,這好不容易快要跟上了,那车慢悠悠的才停了车,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窜了上去,一上去我扶着栏杆就是一个劲儿的大喘气。
这时候。那車上的司机问了我一句,“小兄弟,你是这车上的人吗,别坐错了车,这车中途可是不停地。坐錯了那可就回不去了!”
我一边儿喘着粗气儿,没抬头,也没多想就应了句,“是..是...错不了的,没事儿了,别管...别管我,咱们走吧!”
也就这时候,车有慢慢悠悠的开动了,我扶着门口的栏杆喘着粗气,心里也想着,你说陈汉彪也不知道过来扶我一把来,说实在的,我刚才蹲的差点儿要半条命了,一路跑过来,又是累得半死,现在我还真没劲儿走到后面的座位上了。我得先在这喘口气儿再说。
这喘了口气,我才慢悠悠的抬起了头,不过抬头的一瞬,我瞅着那个前面的司机,我心里就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了,这司机瞅着眼生,似乎刚才在车上没见过他,不过想来这跑长途的车,一般都是几个司机轮流着来的,这拉石矿煤矿的是,拉人的也有。我心想着,可能是这司机我没注意吧。
可是我一扭头,心里咯噔一下,那股莫名的不对劲儿就更重了几分,我瞅着车上的人都低着头,这乍一看去还真没几个眼熟的,伸着脖子朝后望了一眼,后面的座位居然是几张陌生的面孔,我心里不由得就揪了一下,“不对啊,怎么没有陈汉彪他们,难道.....我这还真坐错车了。”
我赶紧着跟司机说了一句,“司机大哥,麻烦您停下车行不,我这....我这好像还真坐错了车!”
“不行!”那司机冷冰冰的回应了我一句,“这车中途是不能停的,有什么事儿到了终点再说!”
听这司机一说,我又赶紧着求了几句,不过不管我再怎么说,那司机连头都没回,丝毫的不搭理我,闷头开着车,完全是把我的话儿当成了放屁。
我求了半天没用,说实在的,这荒郊野地的,我还真不敢跟这司机咋样了,这人生地不熟的,这事儿也就只能忍下一口气了,我赶紧摸出手机跟卢旭庆先打了个电话,这没几下接通了,电话那头儿卢旭庆就开始嚷嚷,“九斤儿啊,你在哪呢,车可是快修好了,赶紧着回来!”
我赶紧着解释,“卢大哥,我这...哎,刚才我方便完之后,碰见个正好是开过来,和咱们做的那个还挺像的,我没怎么注意就跑上去了,现在啊.....这司机说中途不能停车,得到了终点站才能停呢,先别等我了,车修好了你们就先走吧!”阵吗妖亡。
我这一说,卢旭庆在那边儿就骂了两句,说这狗日的,中途还不停车,问我终点站在哪,倒时候我们在回合。
听卢旭庆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来我还没问终点站到哪呢,我一手拿着手机,赶紧着问了句司机,“司机大哥,这终点站到底到哪啊!”
我这一问,司机在那愣了几秒,缓缓地扭过了脖子,不过那动作却是怪异的很,僵硬,呆板,眼神木讷的就像个呆头鹅。
我瞅着司机的脸,这一时间不自觉的吸了口凉气儿,这张脸...一股说不出的怪异,带着一股子惨白,几乎是毫无血色,说白了就是一张死人脸似的。
司机呆呆的瞅了我几秒,“到了....你就知道了!”
这一瞬间我心里就慌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到了就知道了....难道我碰上了黑车?
我扭头朝着后面扫了一眼,想要问问乘客,可这扭头的一瞬,我心里忽然感到一股莫名的不对劲儿,因为....太静了,整个车厢里人不少,但那种感觉确实空无一人一样,居然没有一个人出声说话,一开始上车因为累的大喘气也没怎么注意,但现在稳下神儿来....这种诡异的气氛还真让我发憷了。
我硬着头皮朝着一人问了一句,“大哥...这车...这车到底是到哪停啊?”
我这一问,不仅仅是那个人,忽然间车上所有人都抬起了头,脖子带着几分僵硬的扭了过来,一个个脸色都是很怪异,惨白,毫无血色,眼神木讷,这一瞬间让我心里冒出来的念头只有一个.....行尸走肉!
我不自觉的稍稍退了一步,手里依旧是拿着手机,电话那头儿卢旭庆在那叫着,“九斤儿,九斤儿你说话啊,到底是到哪停车...喂,喂!”
这时候,我问的那个人嘴角僵硬的抽动了两下,张嘴说话都是艰难得很,我瞅着他抽动了几下嘴角,几乎是从嗓子里憋出来一句话,“到了....你就知道啦!”
又是这种回答,我心里猛地被揪了起来,这一时间感觉车里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瞅着我,那直勾勾的眼神儿望着我,一个个还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感觉,就像是一群盯着鸡的黄鼬,而我....就正是那只鸡。
我咽了口吐沫,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我又遇到了什么东西?
电话那头儿卢旭庆依旧是喊着,我回过一丝神,颤巍巍的拿着手机,轻声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