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损失六人,其中一名副将便是风豪,这还不包括在混战中失踪了的霍山……
霍山是漆权玉的爱将!是整个四方军团中武功仅次于漆权玉的高手……可是她失踪了……这样的战场上,失踪意味着的,很可能就是尸骨无存……
此一役,大败!
漆权玉坐在铁石宽将军的对面,目光炯炯的与铁石宽对望。良久,漆权玉才从身上摸出一张纸来,摊在铁石宽的面前。
铁石宽的目光终于落到纸上,抬头三个字:“军令状!”
“半年之内,拿回虎啸城?”铁石宽有些疑惑的望着漆权玉。半年?如今虎啸城落入阳鼎瑜手中,往日自己的铜墙铁壁,如今自然也成了对方的堡垒,想攻下,谈何容易?而若是漆权玉有计策,那便使出来,却又何须等上半年?士兵等不了半年,皇上也等不了半年。这会儿东线战败的消息已经在路上……不知道帝国将有着怎么样的恐慌……
“半年之内,漆权玉必然带兵拿回虎啸城……军令状在此,如若不能,敢以项上人头谢罪!”漆权玉缓缓的点了点头,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铁石宽的眼睛。
“我们都是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兄弟,权玉有话,但说无妨……”铁石宽望着漆权玉道。
漆权玉的目光更加凝重了些,却依然还是开了口:“铁将军几代帝国武将重臣,而我漆家同为武将世家,曾多次协同作战,可以说是世交。铁将军的妹夫与我乃是挚友,铁将军的妹妹,乃是我军中骁将,更是因我而入军,而我,更是曾经在将军帐下,深受将军照顾……”
铁石宽低头,抬手,制止了漆权玉的话,然后将桌子上的酒端了起来:“兄弟,你我同在军中共事如此之久,兄弟的为人,我铁石宽,信得过。今日我们喝酒,你什么也不用说了,军令状我替你收着,半年之内,我相信兄弟一定能拿回虎啸城。”
“不!”漆权玉伸手盖在了自己的酒盏上,目光定定的望着铁石宽道:“正是因为铁将军信得过我,而我也信得过铁将军,所以,今日更要说个清楚明白,免得他日铁将军心中疑窦重重,兄弟不隔心,才能在战场上把自己的命交给对方保管!才能得胜。”
铁石宽重重的点了点头,酒盏在桌子上顿了顿,而后一口抽了个干净:“好兄弟,你说,你哥哥我听着。”
漆权玉点了点头缓缓开口:“虎啸城一战,对方主力军破了城,我们是败了,大败!但也是虎啸城一战,对方的主帅却被我活捉了,我们也是胜了,大胜。”
“阳鼎瑜?权玉你抓了她?人呢?”铁石宽腾的一身站了起来,口中急忙问道,这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我放了她。”漆权玉没有抬头看铁石宽的表情,但是她知道,此时的铁石宽脸上的表情一定很丰富……
铁石宽觉得自己快要被漆权玉搞疯了。历来擒贼先擒王,若是得了对方的主帅,那么便是不战而胜,漆权玉做到了,可是她居然放了她。铁石宽紧紧的盯着这个在悠然喝酒的人,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她漆家的底细,知道漆权玉的武功高过自己不少,如果不是知道这个身材瘦小的年轻人确实有这个能力而且是个不说谎的人……那么他一定以为漆权玉是在胡言乱语。
但这绝对不是胡言乱语,因为这话是漆权玉说的。
铁石宽怔了半响,才慢慢的坐了下来。
漆权玉这才抬眼和他对视:“我放她回去,是为了让她帮我演一出戏。”
“什么戏?”铁石宽完全跟不上漆权玉的思路了,只觉得头脑中一片浆糊,无论怎么说似乎都无法解释漆权玉的行为。
“在凤炎大战开始之前,我帝国重臣多次遭到刺杀。而刺客身上都有炎娑的火焰标志,可是铁将军可知道,炎娑突然大举进军凤翎,原因也是他炎娑的重臣遭遇到了刺客袭击,而这些刺客的身上都有着凤凰纹身……”漆权玉停了下来,吃了口酒,意有所指的望着铁石宽。
“你是说,有人挑拨离间!”铁石宽望着漆权玉急于知道答案。
“是的,有人希望我们打起来,然后坐收渔翁之利……表面来看,这应该是赤珠青霞的作为,可是我更怀疑的是崎川,但是没有真凭实据,我们不能对友邦动手,否则就是落人口实。所以,我们需要演一出戏,引蛇出洞。而炎娑那边,我已经和阳鼎瑜和谈,她会好好配合我们演戏……”漆权玉的指尖轻轻敲在酒盏的边缘,发出清脆的声音。
铁石宽端着酒却忘记了喝:“如何配合?”
“我们需要战败,才能引蛇出洞,等到蛇出动之后,我们再收回失地,最多半年。所以,我立了一个军令状!”漆权玉轻轻扬了扬唇:“这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我只告诉铁将军,如今你是主帅,算是我的上级,不过,我也希望这个事情,到铁将军这里为止,而军令状,也由铁将军保管,如若半年之后,我漆权玉无法拿回所有失地,铁将军可将这军令状上缴朝廷……届时,既可以为铁将军开罪,让整个东线战败的罪责都在我漆权玉身上,也可拿我漆权玉的头颅来谢罪,平天下民愤……”
铁石宽望着漆权玉,沉默了良久,才轻轻将军令状折叠起来,纳入怀中:“今日起,四方军团与虎贲军团的指挥权,交给你漆权玉。我铁石宽不会拿你顶罪,而是会与你同罪!如果半年之后,拿不回虎啸城,我与你同上黄泉路!”
“铁将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