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孝冷笑道:“胡说,如此阴暗的洞穴中,没有火把怎么行走,你如果没有备用的火炬,怎么敢继续前进?”
唐青瑶笑道:“地肺之中不乏树木之属,我才不怕缺火把哩。”
刘犼阴郁地道:“是么?”
唐青瑶怒道:“你们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我为什么要骗你们?!”
刘犼道:“誉伯和猿弟死后被易天行焚尸灭迹,当时睿叔便道一定有人帮助他,因为易天行与我们已经结下深仇,杀掉我们的人根本不用掩饰,除非……是其他人下的手,易天行不想让我们知道。”说着将手中火把向洞壁一扔,将其插入洞壁,接着双手持棍,遥指唐青瑶胸腹之间。
唐青瑶冷笑道:“既然你们要冤枉我,我们唐家也不是怕事的。”
刘孝想起唐门的报复手段,心中一寒,气势立即减弱,赔笑道:“我们并非认定姑娘勾结叛逆,只是希望姑娘可以一释我们心中疑惑。”
刘犼骤然大喝道:“孝叔,此地偏僻异常,我们宁可杀错,也别放过!”
刘孝闻言立即心动,心道:“不错,在这里杀了她,有谁知道?”想到这里便欲重新使利用气机锁定唐青瑶。
唐青瑶那容刘孝故技重施,娇笑声中,两把梅花针疾射刘氏叔侄二人,接着一抬腿,一道碧光射向插在洞壁的火把。
刘犼大喝一声,将手中熟铜齐眉棍一抖,舞出一个棍花,将飞射而至的梅花针尽数扫落,接着反手一击,正中即将射中火把的碧色光华,铮的一声,一柄闪着碧光的三寸小剑落在地上。刘孝却一掌劈空击出,狂猛如涛的劲力将梅花针全部击回,反向唐青瑶笼罩而下。
唐青瑶飞身一跃,在洞壁上一蹬,仰飞出去,右手一扬,一把飞刀有如流星赶月般射向刘孝咽喉。刘孝久闻唐门暗器之名,心下不敢怠慢,双手连挥,十二柄匕首连珠飞出,其中两把一前一后迎击唐青瑶所发飞刀,另外十把则呈人字形飞出,来到唐青瑶身前,忽然合拢,有如苍鹰敛翅般夹击过来。
唐青瑶冷笑一声:“雕虫小技!”手一翻,一道银色光轮脱手而出,绕着身体不住飞舞,将射至的十把匕首尽数击落,然后手一指,银色光轮呼啸而出,击向挥舞铜棍、急速扑上的刘犼。
刘孝迎击飞刀的匕首正中目标,心中一喜,大笑道:“唐……”忽然见到眼前蓝光一闪,若非他精于暗器,目力极佳,几不可见,心知不妙,连忙往地上一滚,已然慢了一步,左手手背一麻,已经被一根蓝色毒针擦破表皮。刘孝想起唐门暗器的歹毒,心中一寒,连忙向左手望去,只见自己的左手手背不住渗出蓝色水珠,一道蓝气迅速沿着自己手臂的经脉向上蔓延,当下运足内力,欲图将毒气逼出,谁知蓝气丝毫不受影响地继续上窜,眨眼工夫已经升至肘部,刘孝心中大骇,将牙一咬,右手抓住左臂,用力一扯,硬生生将左臂齐肩扯断,扔在地上,接着运指如风,疾点左身十余处穴道止住狂涌而出的鲜血,然后撕下上衣,将断臂包好,垂首一看,地下的断肢已经流出蓝色血液,不禁惊怒交集,恶狠狠地望向唐青瑶。
唐青瑶正注视着与将铜棍舞成一道棍墙、抵御不住盘旋往复的银色光轮的刘犼,见刘孝望过来,笑眯眯地道:“唐门暗器不过如此,是么?”
刘孝凶睛暴出,站在当地,也不答话,一味地暗自提运功力,等待时机。刘犼却越战越勇,将手中铜棍舞成一幢黄光,令得银色光轮无法近身,大踏步向唐青瑶逼来。
唐青瑶黛眉轻皱,两支银梭分射刘犼两肋,身形一展,已然飘到刘犼身前,玉指化出三道幻影点向刘犼前胸。刘犼怒吼一声,双臂一绷,身体前倾,立时浑身布满许多青色疙瘩,面容亦又如青色蟾蜍后背般恶心,望之令人毛骨悚然。两支银梭与银色光轮同时命中,如中败絮,跌落地下。
唐青瑶惊呼道:“青蟾功!”立即变招,手指一扬,三道幻影转而点向刘犼的双目与眉心。刘犼屏息不语,一动不动,只将双眼紧闭。唐青瑶化作实质的三指尽数中的,只觉手指一阵剧痛,险些将指骨折断,连忙抽身后退。
就在唐青瑶刚往后跃之时,刘犼猛然睁眼,浑身青色疙瘩尽消,手中熟铜齐眉棍化作一道黄色闪电,以流星经天般的急速,直插唐青瑶心房。
唐青瑶躲避不及,将牙一咬,正待挥掌向铜棍硬接过去,忽然身体一轻,已然后移三尺,恰恰避过刘犼必杀一击,接着一个高瘦的身影映入眼帘。
唐青瑶心中一阵狂喜:“易天行!”
刘孝趁唐青瑶心神失守之际,右手微一翻腕,一柄匕首疾如闪电、悄没声息地射向唐青瑶咽喉,阴险毒辣之极。
易天行不及理会唐青瑶,双腿一错,然后一记鞭腿正中刘犼的棍尖,刘犼棍势已尽,后力未生,只觉一股强大的真气透棍而至,立时被震退丈许,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易天行接着反手出剑,分毫不差地正中刘孝所发匕首的刀尖,将其击落。
唐青瑶被这有如鬼魅般潜至的匕首惊出一身冷汗,娇斥道:“老贼找死!”说话间将腰一扭,腰间所佩玉环顿时化作一圈碧色光华,疾射出去,以变幻莫测的轨迹向刘孝激射而去,刘孝惊骇之下,身形疾闪,连换七种身法,欲图躲避,却仍然被玉环击中后脑,当场仆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