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堂笑道:“你们想的太多了,苗振东要是没死,也就没你们说的这些事了。”
白玉堂摇头道:“包大人不杀了,我也得替天行道。”
白金堂朝他看了一眼,笑道:“你先把刀拔出来试试。”
白玉堂一愣:“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入花冲心头:“白大哥,这酒难道有问题?”
白金堂叹道:“你知道我问什么要戒酒么?”
花冲急忙暗运真气,可惜浑身内力四散,根本无法运功。而与此同时白玉堂也发现了自己功力已失,急忙道:“哥哥,你要干什么!”
白金堂黯然道:“那晚我在安乐侯府外,遇到的人不是苗振东,而是刑叶!”
花冲只觉一股凉意笼罩全身:“难道你要救苗振东!”
白金堂摇摇头:“我们都中了麻药,连我自己也一样,刑叶会去救他。”
花冲长叹一声:“怪不得苗振东如此痛快的认了罪,他知道自己死不了,若是受刑挨打,反倒是冤了。”
白金堂露出一个微笑:“这事如果换了你说的那位李探花,想必也是会选择我的这个做法吧。”
花冲急道:“白大哥,你怎么这么糊涂,放了他,他会放了你么!从现在起,他已经是一个逃犯了,而且是他的妻子来求的你,就算得了活命,他又如何能不恨你!”
白金堂道:“那又如何呢?从明天开始再也没有白金堂这个人了,今晚的事,我会一力承担!”
白玉堂颤声道:“哥哥,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要投案了,私放国家重犯,这罪名本就该有人来承担的,是我下毒害的你们,这罪自然有我来抗。”
白玉堂焦急道:“我的大哥啊,你疯了吗!这罪名那可是遗臭万年,你觉得为了一个苗振东值吗!”
白金堂摇头道:“不止是他,他死了刑叶怎么办,他家还有两个孩子!”
花冲怒道:“你还有个弟弟!你死了,你想过玉堂的感受吗!自己的大哥抛下亲弟弟,为了别人的妻子甘愿付出性命!你这样做对得起玉堂吗!”
白金堂低首不语,花冲撑着桌子努力的站起来,颤着手点指白金堂:“你还有四个结拜兄弟,不求同生但求同死,难道说你要他们为了你答应别人妻子的事而陪你去死吗!”
“还有你的朋友们,他们会怎么看你!至少我就看不起你!”
白金堂颓然坐下,朝花冲苦笑道:“你不懂,这是她唯一一次求我。”
花冲无奈道:“痴情种子啊,你这才是死在女人手里!”
白玉堂在一旁喃喃道:“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傻啊!哥哥!”
白金堂看着那一脸颓废的弟弟,朝花冲道:“花贤弟,以后求你照顾我这不成器的弟弟,他太任性,我求你在万岁面前保举他一官半职,官身难自主,省的他到处惹祸。”
白玉堂恨声道:“我才不当什么官,我要去找苗振东,即便是走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拿住此人,将他碎尸万段!”
白金堂见弟弟咬牙切齿的样子,着急道:“玉堂,我带你来见花护卫,就是想让你跟着他多学学,你这么冲动,要我怎么放心的下。”
屋外忽然有人答言道:“既然放心不下,那就让苗振东替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