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枷声音有些沙哑,依然洪亮,沉声缓慢说道:“都醒醒,我有话要说。”
几个女眷被旁边的人推醒,李峻齐胡茬茂盛,眼睛带着血丝,恶狠狠的把身旁的妻子推醒:“就知道睡,天塌了知道不!你那老爹还是政府部门的,我们李家出了事,还不是连露面都不敢,哼!”
丁玲协助李家大少李峻齐掌管李氏集团的半数资产,但几乎分给李峻齐的所有重要部门都归她一手c办,李峻齐只是名誉上的董事。所以,丁玲被政府专员审问的时间也较长,正半躺在沙发做美梦,突然被丈夫恶骂着推醒,顿时气恼,不过想想刚才奇妙的梦境,居然和那个蓝发男子在床上……她只好忍心吞声,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责骂了,揉揉发酸的眼睛,低头嘀咕一句:“我爸爸监管土地,这事又不归他管,怎么怪起他来!”
“哟嗬,还敢顶嘴!是不是看我们李家惹了麻烦,你就有底气啦!”李峻齐连续被人喝问了数日,憋了一肚子气,正想找人发火,这下子找到了目标。
“闭嘴!”家主李枷气得一拍桌子,苍白的脸上出现一团红晕,管家忙跑在他身后,为他捶背,“你有什么资格怒斥玲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整天在干些什么!若不是丁玲在帮你忙活公司,恐怕分给你的那些集团,早就亏空停业了。你会什么呀,除了包养女明星,陪那些狐朋狗友逛逛俱乐部,你还会干嘛?亏你和丁玲拿同样的哈佛商学院的毕业证书,哼!”
李峻齐以为是丁玲告的状,心中更加生气,怨毒的瞪了丁玲一眼,喘着chu气转过脸去。丁玲无所谓的耸耸肩,这种表情她见多了,早没了当初的心惊胆颤。
李家二少头发也乱成一团,好像故意不去梳理,他嘴角带笑,色mī_mī的眼睛在丁玲裸露的大腿上扫视着,又狠狠的看了她包裹在职业短裙里的异常肥美的臀部几眼,才道:“爸爸不要生气,大哥不是发几句唠叨嘛,也不是真怪大嫂!只是李家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事,而我们却丝毫不知底情,是谁也都会憋屈,是不?爸爸,我们李家是做地产生意的,可那些军火,怎么会在我们家的庄园?而二叔为何招认罪供,并把和我们有合作关系的黑帮供出,又为何会自杀?那既然二叔已认罪了,那政府为什么还缠着我们不放,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中年美妇声音中带着哽咽,眼睛红肿的接道:“是呀,大哥,你就说说,我们家那口子平日本本份份的管理地产生意,怎么会承认走私军火,数量还是那么庞大?他……他又怎么忍心抛下我们,在监狱中自杀?”
“唉,弟妹,你先节哀!二弟是为了我们李家呀!具体详情暂时无法告诉你,但他肯定是为了保全我们李家才自杀的。弟妹放心,二弟每年的收入不变,孩子的学费生活费以及未来的工作问题,我会提前为她们按排的,李家不会亏待她们。”李枷叹口气,示意旁边的女眷安慰那女子。
“李家也有很多无奈,不告诉你们,是为了你们好。你们想想,我们李家百年,能混到如今的局面,容易吗?唉,可两个不争气的儿子却目中无人,整天惹事生非,把李家辛苦经营的人际关系毁得七七八八,到关键时刻,没人为李家说上一句半句管用的话。”
“峻齐、峻承,你们事到如今,还不反省吗?好好,就拿你峻承来说,仗着自己的小聪明,明抢暗夺,侵吞同行的生意。这样做没错,我们李家也是这样发展起来的,可你的手段太拖沓,留下无数把柄,若不是我派人专门为你清理,恐怕你早被人送进监狱了。上次闹的更大,居然和陆家的未婚妻和谋,整跨了陆家,这次做的很完美,可你娶那个扫把星干什么,你经过谁的同意了,闹了笑话不说,还引出了鬼剑,整天刺杀我们李家成员!”
李峻承不服的顶了一句:“谁娶她了,只不过陪那个笨女人演演戏罢了,她还当真了。那鬼剑纯属意外,还以为派人把小小的陆家杀光了呢,谁知道陆家还有个儿子在幻剑宗习艺,武功还很厉害。”
“闭嘴,你就知道嘴硬!那我再问你,上次王家晚宴上,你得罪过什么人?”李枷怒其不争,狠狠一拍红木桌子,x膛又有些喘息。
李峻承想也不想,就说:“没呀。那天玩的挺开心,大哥可以作证!再说,谁敢得罪我们李家,一些小猫小狗之类的,我也懒得和他们计较。”
“放屁!你当李家是神呀……咳咳咳……药!药!”管家忙从贴身口袋里掏出药丸,接过清水,喂李枷服下。
李峻承的母亲叹口气,用眼神示意儿子,不要再胡乱顶撞,可惜李二少不领情,继续倔强的瞪着刚刚平静下来的父亲。
李枷眼神狠狠的瞪了二儿子一眼,再加上那积蓄已久的气势,把李峻承吓得低下头,不过心中仍然不服。
李枷示意管家拿出证据,又道:“好个小猫小狗,敢情你李二少的身份尊贵无比呀。你看看照片上的人是谁?”他接过管家递来的一叠照片,扔给李峻承一张。
“面熟,这老头是谁?”李峻承已觉得有些不妙,连照片都拿出来了,肯定抓住自己的痛处了,“他旁边的女孩挺不错的,也很面熟,唉呀,不会和她有过暧昧关系吧?”
“混帐!你还真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