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的光很柔和的在空气中亮着,透着橘黄色的黄豆大小一样的亮,把柴可江的影子照的斜长。宋浣溪躲在屏风后可以很清楚的看着柴可江坐在梳妆台前,认真的脱下面具,将面具铺展好放在梳妆台上,这些事宋浣溪几乎每日赖床都能看见。
离开梳妆台后,柴可江直接去了浴桶那,用手测了测水温,然后返回大箱子那,用钥匙打开,从里面拿出衣裳,又把箱子锁上。
宋浣溪脸上摆出傻傻的疑问的表情,这些衣服有什么好锁的,不过是家常穿的。就见柴可江端起蜡烛,一手捧着衣服去了浴桶旁边。
浴桶的旁边有个架子,柴可江把蜡烛放在上面,以便有很好的光线,浴桶那一块儿几乎照的很清楚,她把衣服放在小凳子上。
宋浣溪心道:“怪癖。”
就见柴可江宽衣解带,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去看,一直低着头,眼睛望着埋在黑暗里的脚,可是也忍不住小有好奇,就小小的抬起头,厚着脸皮瞄了一下。
柴可江光洁的后背正对着她,她心道:“可江比本宫还瘦!一张人皮,包着几两骨头。”小小的嘟了下嘴,发表着不满,就见柴可江踩着小凳子进去,还小心翼翼,落了宋浣溪心中无数鄙视。
她闭着眼睛,听着浴桶那水声哗啦啦,摇头晃脑。宋浣溪有些后悔了,今日什么秘密也没发现,轻轻的抬起脚,有些麻了,再换过另一只再抬起,动作很笨拙,生怕发出一点点声音被柴可江发现。
等了约半刻钟,就听浴桶里的水哗然一下。几乎快打盹要睡着的宋浣溪美目一抬,正好看见柴可江出浴,惊的只剩下张大了嘴巴,为什么可江也会有鼓起来的胸部?
宋浣溪一愣一举动,推倒了面前的屏风,屏风就在两人之间倒了下去。
柴可江快速的抽了衣服挡住,问道:“谁?”在见到宋浣溪的全貌时,几乎和宋浣溪一样吃惊。
“可江,你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发现了
公主之后又会有怎样的表现?下章见。
☆、第一百零三章
宋浣溪直愣愣的看着柴可江,眼中充满了控诉,委屈,惊讶,一时之间所有复杂的感情都露了出来,她实在太吃惊了,吃惊的几乎认为是自己眼花了。可江怎么会是‘女孩子’,可江的‘秘密’——是女孩子!她不愿意跟自己过分亲热,她会化妆成风华绝代的女子,那些使自己震惊的片段,都是因为‘他’是‘她’,这怎么可能呢?那洞房那晚做的事……
宋浣溪脑海如同一团蜜蜂,嗡嗡的炸开了脑海。她浆糊了,她没有办法再想下去,再思考下去,柴可江给她的震撼已经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范围。她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间房的,踉踉跄跄,脚步虚浮,整个人都像是被抽走力气一般,眼前茫然的只剩下夜的黑,黑的就像一个漩涡的洞,把她吸进去了。她只巴不得有个洞让她好躲起来,这样就可以不用面对如此令人崩溃的事。
她能吗?她可以忘记吗?她该怎样面对可江?
柴可江哪里又比宋浣溪好多少,她此前的镇定通通化作烟而去,手紧紧的捂住胸前,公主发现她的‘秘密’了,那个她一直想要保护起来的东西,终于还是被发现了,她未料到宋浣溪会躲在这里,她为什么会躲在这里,所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知道了,那自己该怎么办?该怎么说?又能怎么说?套上衣服,她竟踟蹰难行,宋浣溪就在隔壁,可是她却连迈动脚步的力气都没有。
无力的靠在门上,借助门不让自己滑下去,实在是太累了,进退两难,发了很久的呆,最后还是决定走到隔壁去,她一定要去,一定要把话说清楚,就算公主恨她也好,不要她也好,只是别这样无声无息的结束,不要轻易的把她从心里抹出去。
柴可江深呼吸数次才迈开脚步,走到隔壁,站在门口犹豫了再三,推开门进去,屋里黑洞洞的一片,没有点蜡烛,她轻轻道:“公主。”
屋里无人回应,可是借着月光能看见床上拱起的一团,宋浣溪躺在床上,她往前迈了几步,“公主。”
宋浣溪动了一下,然后翻身向里睡了。柴可江见宋浣溪不搭理她,只好重重的叹息了一下,将外套脱了,躺在床上,只是两人背对背,却谁也睡不着。
宋浣溪时不时轻轻的抽泣着,手紧紧的抓住被角。柴可江是女孩子的事,她还没有消化完,只是心里堵的慌,很难过,什么话也不想说,只是很难过很难过。柴可江与她说话,她也不晓得该怎么答,她答什么,大方的说她一点都不在意吗?
欺骗她的人可是柴可江,是女孩子为什么不早一点说清楚,还跟她做了那么多羞涩的事儿,把她当花痴,当笨蛋了是不是?
宋浣溪恼怒羞辱交加,她有那么多的美男,不管谁向她献殷勤,她没有一个上心的,结果千挑万选竟然挑了个女人。这是多么讽刺的事儿,她此刻恨不得大笑几声,这难道是她宋浣溪的报应么?眼泪扑簌而下,从小到大,没有轻易掉的泪,为这个人到底掉了多少,她不要为她掉,不要,不要。宋浣溪用手背抹掉眼泪,可是越抹越淌的厉害。
她这样难受,难道柴可江就心安理得的睡了么?背后的柴可江是否也和她一样难受?
尽管在夜色中,柴可江的眼中也闪着光,合着泪花的光,她不善于哭,只是想到日后她与宋浣溪从此分道扬镳,她是她,宋浣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