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冠。就在此刻,门被推开了,柴可江站在门前,想要看宋浣溪的笑话。“公主好。”
“可江,你怎么才来,赶紧帮本宫把这劳什子的金凤冠取下来,本宫戴的头疼。”
“臣觉得挺好看的,很适合公主您。”
“哎呀,私下里哪里来的规矩,叫我浣溪,你们这些人真是烦死了,我肚子还饿着呢!快点,快点,免得她们说自己拿下来不吉利。”
盖头都自己掀了,还想着什么吉利不吉利的。
柴可江走上前,替宋浣溪取下来,往上一拉,就听宋浣溪哇哇大叫,“连着我的头发啦,后面有几根簪子插着,先把簪子取下来,你真是笨死了。”
柴可江往后面看了看,果然插着几根金簪,是用来固定金凤冠的,她一根一根的取下来,这才把金凤冠也取下,交给旁边的临湘。
“哇,好舒服。”
去掉钗环,宋浣溪不管有人是否在场,先动了动腰,这一会儿又是坐又是站的,都发酸了。她敲了敲自己的背,见柴可江还在一旁站着,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可不是她的府邸,自己就这样随便起来,也不知可被人看低了。她咳嗽了几声,道:“临湘你先出去,本宫有话跟王爷说。”
“是。”临湘心里好笑,脸上倒是恭敬,退出屋子之后,将门关上,自己找府里的丫头说话去了。
新房里剩下柴可江和宋浣溪,“那个……王爷……咱这里没人了……那是不是……”
见宋浣溪犹犹豫豫,半天都没说上重点,她问:“想说什么?”
宋浣溪眼睛一亮,道:“把面具揭下来,我看看。”就是想看看这大红的袍子配上那张脸是怎样的神采。
“不用了吧——”
“怎么?才娶了本宫就不听话了,是不是想让本宫到父皇那里高发,非去了头上的脑袋才甘心是不是?”
宋浣溪这愤愤的说着,不料柴可江突然冲上来,捂住她的嘴,“成亲日,不可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再说外头保不定就有记录公主言行的宫人,在结婚日冒出这样的话,可是要被人笑话的。
宋浣溪被捂住嘴说不出话,她只能干瞪着眼睛,靠的柴可江近,竟能从她身上闻到那种胰子清新的淡淡的香味。宋浣溪伸出手去揭柴可江的面具,早就迫不及待的想看了,她已经忍了一路,要是还不让她看,她会郁闷而殒的。
慢慢的揭开那张黑乎乎的面具,里面那白皙而帅气逼人的面孔,几乎让她当场流出口水来。柴可江感到手心里湿湿的,忙松开手,就见公主的嘴上的妆都花了。她从袖子里拿出白色的丝帕递给宋浣溪,又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宋浣溪问道:“怎么了?”
“嘴。”
“嘴怎么了?”她用手背一抹,嘴唇上的胭脂在脸上划了一条血红的线,在略施薄粉的脸上显得很狰狞。
柴可江一见,心里乐了。这公主呆呆的样子,也着实有趣,道:“没什么,妆花了。”伸手过去,却被宋浣溪阻止。
“你想干什么?”
“帮你擦掉脸上的胭脂。”
宋浣溪不动了,丝帕柔柔的在她的脸上滑着,带着一股水的清香味,她竟觉得这样很舒服,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柴可江见着,嘴角笑出来。
宋浣溪听见笑声,问道:“怎么了?”入眼的便是柴可江勾魂夺魄的笑颜,她一时看得呆了,这样坦荡的,不带任何掩饰的笑,却让她心跳加快。手不自觉的捂住胸口,那里跳的很快,她似乎都能听见心跳声,不知怎么,一股羞涩绕上心头,生平从未有这样的感觉,显得很慌乱。她强自镇定下来,不着痕迹的深呼吸数次,才慢慢的平伏。“你笑起来可真好看。”
“谢谢公主夸奖,公主今天也很漂亮。”
这些话,宋浣溪早就听惯了,可今日却觉得喜悦,有一点点的窃喜,难道是因为柴可江从今以后是她驸马的缘故?她搞不清楚,所以不再去想,倒是那张俊脸她已在梦里摸过几次,但不真实,如今人在面前,自然要摸一把。
想起这个,她记得不久前,柴可江还用手背在她的脸上来来回回的摸了好几次,心里的不平衡再次涌起。伸手对着柴可江的脸一通捏,“手感真好,软软的——”
脸上被突然袭击,柴可江刚想反驳,就被宋浣溪的目光慑住,大有‘不准你反对’的意思,柴可江苦着脸,被公主大人是左摸右摸,摸够了,还亲了一口。
柴可江不曾想这个公主会这么大胆,可一想到平时府里养了这么多男宠,亲人算什么,搞不好——
柴可江的眉头狠狠的皱了一下,她的心里很不爽。凭什么她的公主,还要跟别人那啥啥,凭什么?她觉得要是自己是男人,就是吃了暗亏的,没准公主根本就是个——那个词她真的说不出口,只是心里有点气愤和厌恶。两种情绪就像两条大龙一般纠缠着她,在她的内心里反复着,天雷勾地火的烧着。
见柴可江满脸阴沉,宋浣溪还以为自己是摸的柴可江生气了,心里不好意思,但是公主的尊严又让她放不下架子,道:“摸就摸了,有什么好生气的,本宫都不生气,大不了让你摸回来。”
宋浣溪生平最厌恶小气的人,尤其是在认为站在她眼前的还是个大男人的时候,她也就更生气。一生气扭身就走,偏偏身上的礼服后摆特别的长,脚刚好踩在上面。她‘啊’的叫了一下,眼见着就要摔在地上,心里痛呼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