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妈妈的。”潘大成回答得也爽快,声音嘶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
秦曼芝怎麽也想不通,潘大成怎麽会把他母亲的骨灰放在花盆里,还把花放在了她的店里。如果不是因为吴燕一气之下砸了花盆,只怕谁也想不到,这里还安葬了一个人的灵魂。
秦曼芝不自觉的想起平时服务员们议论这盆郁金香时说的话,後背凉嗖嗖的,仿佛有阵阵阴风吹去。
潘大成觉察出秦曼芝异样的安静,他将泥土都包在衣服里後,站起身,也不解释,准备告辞。
“等等,外面下雪,你这样会冻到。”秦曼芝知道潘大成是个闷葫芦,如果他不想说的事,是肯定撬不开嘴的。但外面已经是鹅毛大雪,他这样冒冒失的离开,一定会出事的。
潘大成摇摇头,抱着衣服就要走。秦曼芝急了,拦住他,问:“你要去哪?”
“回家。”
“然後呢?”
“我要好好想想,再决定告不告诉你。”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涉及到一位老人的骨灰,秦曼芝肯定会当场喷笑出来。
她拉开门,把挂在门外的“正在营业”的牌子拿出进来,然後说:“不如你现在在这里好好想想,再决定。”说完,似乎怕他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