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福不以为意:“一定是那扎西番狗谋害了雅君,他的族人亦当是猪牛,杀之如何?大快人心!”说完,一掌将一名年纪与自己看去相差无几的稚童劈成了两半。
赵行见被这句话说得毛骨悚然,瞪大了眼睛看向僧衣已被染红的黄大福,问道:“这是佛门弟子说的话吗?你就不怕回山以后我把你的所作所为告知盟主!?”话音落下,推开身前作势要劈高手的藏人,然后一把将吓得屁滚尿流的高公子从地上提了起来。
黄大福蔑视的看了赵行见一眼,冷笑道:“那我就先杀了你!不妨试试!”
钟思予的声音带着喘气,质问道:“大福!你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黄大福理直气壮,反问道:“你们他娘的怎么了?雅君是这些人害的,休要拦我,今日我要大开杀戒!”话音刚落,一个耳光重重的扇在了他那微胖的脸蛋上,扇得他晕头转向,忙朝那个扇自己耳光的人看去。
只见王玉娇眼里含满泪水,咬破的嘴皮松和下来,问黄大福:“小和尚,你这是怎么了?”
与此同时,只见赵行见将手伸入布口袋里,掏出了厚厚的一摞黄符,捻出一张直接贴在了面前虚无之上,嘴里咒语振振有词,然后比划了一个咒印,大喊一声:“定!”
那张贴在虚无之上的黄符立马被大火焚尽,那重重的定字一出,在场近三千藏民先是一怔,然后就像时间凝固了一般,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和表情,不动似画中人一般。
四季财这才得以缓出一口气,闭目一叹,说了一句造孽,然后抓起了黄大福的衣襟,语气狠狠道:“走!别想再胡闹!”
黄大福没了脾气,被四季财一拽,穿越人群朝城外走去,赵行见抹了一把额头上不断溢出的汗水,对高手说道:“大师兄,走吧,我灵力有限,这符维系不了多久。”
两人在经过惊魂未定的钟思予身边时,只听那姑娘有些木讷的说了两个字:“谢谢。”
赵行见没有回复,拉着高手的袖袍跟着四季财朝城外走去,也就在五人从人海缝隙间流游,已经踏至县城门下时,一阵爽朗笑声从城墙上传来:“怎么?杀了人就想走?枉你们自称正道,却尽做些完事就拍屁股走人的丢人勾当,肩负责任何在?道门正义何在?大道天理何在?”
五人纷纷抬头,朝那个站在石头城墙上的人看去,黄大福小觑一笑,向来者问道:“你当如何?”
城楼上,那人伫立如雕塑一般,听闻黄大福蔑视问话,他抹了抹嘴,爽朗大笑,豪放喊道:“小可便要仗剑荡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