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遇都遇上了还有什么办法?”今晚的齐安然似是被卸掉了气的皮球,往日的优雅淡定都被眼中那难以抹去的忧伤深深掩埋了。
“她到底是给你下了什么蛊?”叶衍气闷地将桌上的酒重重地又扣了下去,玻璃碎了,青黄色的液体顺着茶几的角落一点一点地往下滴。
惊觉到如此大的声响,众人都呆愣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倒是叶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忙打着笑脸向大家赔罪到:“对不起,对不起,大家,我表姐今天生日我太高兴,一时情急打碎了杯子而已,没事没事。”
叶衍轻叹了口气,挨着齐安然坐着,揽过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半天,才缓慢开口到:“杯子碎了,就连补上也是一块伤痕,有些人过去了,也就再也不会回来了,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女人,眼前的,乔晓语,你别去搭理,那厮,是个疯丫头,只对陆之珊一人痴情,陆之珊你也别去搭理,心眼可坏了,这不旁边还有个吗?这位是????”
岑子筱早已经被这天雷雷的八卦给烘干了,幸好叶衍声线低,其他同事在远处划拳,没听到一点动静,齐秘书真的喜欢女人啊?那她和傅总的jq岂不是又一次得已验证了?岑子筱只觉得眼冒金星,估计是今天酒喝多了,旁边陆之珊抱着乔晓语,乔晓语就像个小猫似得到处蹭的样子直刺得她心绞痛,“我是齐秘书的同事,岑子筱。”
“哦,还有岑小姐,一个公司的,更好下手,这俗话不是说吗?兔子不吃窝边草现在已经不流行了,窝边有草又何必满山跑呢?再说了,再不济,你不还有我吗?你表妹的胸怀永远朝你敞开。”
“你还是留给你那些小护士们享用吧。”齐安然又伸过手来拿酒,却忽视了旁边坐着的人里不仅有一个对她唯命是从马首是瞻的岑子筱,一个把她排进了御姐资料库前三名的乔晓语,更多了她从来打不过也吵不过的表妹叶衍以及冷得像冰山一样的陆之珊,两人的手不约而同的握住了齐安然正要端上来的杯子。
“叶衍挡我情有可原,陆小姐,你这又是为何呢?”早在叶衍家,齐安然就认识了陆之珊。
“齐小姐,还是少喝些好。”陆之珊憎恨喝酒,憎恨到看到酒她就想吐,喝酒的男人不说了,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看到喝酒的女人她是恨不得将这些女人扔回各家的床上去,都说喝过酒之后才是一个人最本真的状态,可陆之珊看太多这样的本真,也许有时真实的东西才是最残酷的,既然知道,又何必非要暴露在人前呢,更何况齐安然是叶衍的表姐。
一时间三人执拗不下,乔晓语从陆之珊怀里挣脱出来,她还头晕着,见这三人僵持不下,从齐安然手中取过酒就直往嘴里倒,喝下之后胃里就一阵翻腾,忙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卫生间跑去。陆之珊已经快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刚已经喝了那么多,现在当她面还敢一杯酒下肚,却还是放心不下,跟了进去,乔晓语在卫生间里吐得稀里哗啦,连黄胆水都快吐出来,一声声作呕声听在陆之珊心里一阵一阵的鸡皮疙瘩。
吐过之后,酒也醒了一半,但头依然是又昏又重,疼得她忽略了陆之珊满脸的怒气,只一个劲的把冷水往脸上扑,陆之珊双手环胸靠在洗手池边,看到乔晓语还要吐的样子,又忙给她拍了拍背。
“之珊,好难受”
“难受你还喝?谁让你喝那么多酒了?”
“今天齐秘书生日,岑主管说她不开心,叫我档酒来着,你怎么来了?”
陆之珊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只是将她拖回了自己的车里,和齐安然叶衍告了别就拽着乔晓语回去了,倒是看在岑子筱心里不是一般的滋味,一直的试探,原来人家早就已经名花有主。
那晚回去,陆之珊一直没有和乔晓语说话,倒不是陆之珊有多么的傲骄,只是乔晓语喝过酒之后的酒品陆之珊早就已经熟知,说她已经烂醉了吧,在公共场合还是会知礼节,只是一上了陆之珊的车,这才刚把车头调转过去,她的头也已经调转到了陆之珊的大腿上,双手环住陆之珊的腰,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那些陈年往事,敢情陆之珊就不知道两人是从小青梅竹马来着。
陆之珊一面听着那些早已经烂熟于心的往事,思绪却早已是跑到几个月前她妈好不容易从香港回来的长谈,内容很简单,观点很明确,陆之珊已经不小了,应该成家了,原则上尊重她自由恋爱,如果实在看不上,她负责推销。也是从那时候起,陆之珊开始夜夜的做梦,梦到乔晓语全身是血的和她告别,梦到乔晓语哭成泪人一般的叫她别离开。
陆之珊这辈子最在意的人左手乔晓语,右手是她妈,陆之珊三岁丧父,被酒后驾车的肇事者撞得一命呜呼,肇事者只是一个货车司机,倾家荡产的赔了10万,她妈一手牵着她,一手牵着她那双胞胎姐姐,就这样拉扯大,在陆之珊5岁那年,一次逛集会的时候双胞胎姐姐走丢,从此这个世界就只剩下她和她妈两人,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简单故事一样,单身妈妈带着她再也不肯嫁人,开始在这混乱的世界里踽踽独行,为了让自己过上更好的生活,开始游走于各个地方,生意越做越大,陪陆之珊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少,从此陆之珊的童年就陷在了乔晓语家,从此和那个人的命运纠葛在一起。
该是有多久都没有回忆过这样的家世,她从来不肯提起,望着怀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