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阳愣神中,赤红双目流露出丝丝感激。他转过身来,看着玉玑已恢复平淡的面**言又止。
“玉鸿,韩一清师弟,江禹师侄,你等与玉阳一同坚守九玄山。若有魔人攻山,天玄门的存亡就仰仗各位师弟了。”玉玑对众人下令,道:“灵振海,广宗,玉枢三位师弟,以及盛茗玉师侄随贫道下山,彻查凌波城一事。贫道倒要看看,是什么魔人尽敢如此嚣张”。语毕身影已消失在大殿之上......
半柱香后,一道紫光从绮云峰方向而来,落在了隐龙峰顶的隐龙广场上。紫光落地随即散开,露出玉阳的身影。他面色疲惫憔悴,眉宇间挂着显而易见的焦虑。
躺在他怀里的风灵啸,虽依旧昏迷,但却眉头紧锁,脸上还留着昏倒前的慌张。
寂静的广场边,忽地闪出两道黑影。他们在玉阳真人身边站定之后,长吁一口气。对玉阳行礼后,毕恭毕敬的说道:“师父原来是你啊。我们还以为魔人攻山了呢。”。
其中一人身材高大魁梧,剑眉星目,从相貌看年不过二十出头。正是今日早晨随着玉阳下山的方古沉。
另一人与他年纪相仿,高大却不魁梧,而是身宽体胖,笑起来便像是闭了眼,颇有些滑稽。他腰间挂着一个葫芦,上面描绘了一幅云海仙山图。夜风徐徐,图中云雾缓缓飘动,甚是奇妙。
此人名叫平古温,也是玉阳的弟子。
“徐古沙呢?”玉阳瞟了一眼四周,偌大的广场上只有他们四人,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便开口问到:“今夜这广场上,怎么只安排了你俩值夜?”。
“大师兄带着几个师兄,几个时辰前便领命下山去平乱了,至今未归。”方古沉稍加思忖后,回答到:“其他的师兄们,都安排在山中各个要地看守。”。
玉阳闻言后只是微微颌首,没再说话。
“见到紫光时,我和方师弟还纳闷哪个魔人如此胆大,敢只身到隐龙峰来造次。”平古温笑嘻嘻的望着玉阳不悦的脸,然后把目光落在了玉阳怀里的那个孩子身上,仔细打量一番后,“咦?”了一声,道:“师父,今夜五大主峰都加强了守卫,全山戒备如临大敌,您还有心思去捡个孩子回来啊?”,心里却想到:“难道这是师父的私生子?”。想着就把目光又移到了玉阳的脸上,把那孩子的容貌与玉阳细细比较一番。
若是往日,他这想法怎么逃得过玉阳的法眼,奈何今日玉阳心中烦闷,加之掌门师兄不让他下山,又急又气哪里还管得了平古温瞎想什么,只是不耐烦的说了一句:“这是风家的孩子。”。
“啊!”两个弟子异口同声惊呼,风家对于天玄弟子来说不陌生,从往日师长们的谈话中,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风家与天玄门的渊源。
平古温惊愕之余,眉梢上带着丝丝淡淡的失落;似乎是在对风灵啸不是玉阳的私生子这事而耿耿于怀。
玉阳看了一眼方古沉后,转头眺望凌波城方向。想到方古沉虽然修为极高,但缺乏幽默感。风灵啸刚刚经历的丧父的悲痛,交给一个只忙于求道的人来照顾很是不妥。
把风灵啸交给方古沉,只怕长此以往风灵啸心结不解,反而化为心魔。修道数百年,他老人家深知心魔的危害对一个修道者来说是有多大,于是赶忙把目光收回,落到了嬉皮笑脸的平古温脸上。
“古温,风灵啸就交给你了。”他把风灵啸递到平古温身前,郑重其事的说到:“你要好好照顾他,这孩子年幼丧父,实属不幸,交给你是让你尽快的打开他的心结,别让他总沉浸在丧父的悲痛中。另外由你先传他基础功法,督促他每日功课。”。
“师父这也叫不幸啊?我至今都不知道我父母是谁,不也活得乐呵呵的。”平古温接过风灵啸,望着对方紧锁的眉头,苦笑摇头道:“可怜的娃啊。”。
玉阳看了一眼风灵啸后,默不作声的大步离去。走出三五步后,突然驻足回头瞥了一眼平古温腰间的葫芦,沉声叮嘱道:“不许教他喝酒。”。语毕,往广场北面的黑暗中走去。
待玉阳走后,方古沉站到了平古温的对面,盯着风灵啸紧闭双眼的脸颊,好奇在他眼中一闪而逝。
山上清修难得有点新奇事发生,风灵啸的来到让只知道修道的方古沉也来了兴趣。
“师兄你看他眉头紧锁,是不是做噩梦了?”说着就要伸手去戳一戳风灵啸那粉嫩的脸颊。平古温一个侧身,让他的手指扑了个空,嘴里嚷嚷着:“方师弟你要干嘛?你这几天在练‘滴水穿石’,可别一指把这孩子戳死了。”。脸上浮现了如临大敌的警惕之色。
“至于吗?”方古沉瞪了他一眼,道:“我就是想戳戳看小孩的脸,是什么感觉?”。
“我也没戳过。”说着就腾出一只手来,轻轻的戳了戳风灵啸的脸颊。方古沉再次缓缓伸出手来,戳了戳风灵啸的脸颊。使得风灵啸不由自主的发出几声低声梦呓。
师兄弟两人见他梦呓,都不约而同的笑了笑。
风灵啸还是孩童,皮肤细滑,方古沉一戳就戳上瘾了,不经意间眼中也溢出了爱不释手的目光,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好了好了,我把小师弟带回屋里去,你好好站岗。”又任由他戳了几下后,平古温看着他如今神情模样,眼珠一转道:“想不到你这个只知道修行的修道狂,也会有起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