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位将军的死,大有隐情。
想起自己所掌握的资料,司徒昭远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那郭刺史的儿子郭宜,想起他看灵儿时的表情心中就一阵厌恶,那般不成器的庸碌之辈不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就斩杀一位将军,除非受到怂恿……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战争,便不值提及了。
战争需要人力、物力、财力;战争亦会损及一国之人力、物力、财力。对西花如此,对南雪亦如此。
更何况,此刻四国即使多有纷乱,却仍旧大体和平,而这样的和平,决不能因南雪、西花这样的小国而打破,这只能给北月东风出兵的借口,创造四国真正纷乱的契机……
“——巡查大人,何时出兵,就等你一句话了!弟兄们受气日久,今日终于可以讨回了!想那小小西花,我南雪还怕你不成?!”说话的是灵州驻军守将欧阳奎,忠实孔武之辈,此刻正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司徒昭远没有回他,而是问:
“此刻西花元阳城守将是谁?”
那欧阳奎愣了一愣,才答:
“据说是新近提拔起来的年轻将军,名叫宇文华威的,黄口小儿,不足为惧!”他语声中尽是不屑,看到昭远投来的眼神才猛地警醒:这面前的巡查大人,不也是……
他心中一阵懊悔,但索性那司徒昭远好似并不在意,也就渐渐放下心来。
“宇文华威……”司徒昭远静静思索,这人的名字,好像听过……
不知是什么样的人,希望不会令他失望。
还有,这元阳城,似是靖熙王的封地呢……
“欧阳将军,且命众将士,拔营退后三丈吧。”他淡淡吩咐,眼神直视前方。
那欧阳奎一时回不过味儿来,瞪大了眼睛良久才僵笑道:
“巡查大人不会是在说笑吧?”
“请将军听令,退兵!”昭远又说了一句。
“你——”欧阳奎抑制不住的怒了:
“退兵?哼!如此丢人的话你也敢说得出口?!岂不是让世人嘲笑我南雪胆怯可欺?!而我南雪又怎会惧怕他小小西花?!”
司徒昭远并不为所动,而是缓缓拿出了一块金灿灿沉甸甸的令牌:
“陛下御令在此,你敢不从吗?!”
欧阳奎气得无话可说,良久终于脸色发青,双手颤抖的伸臂发令:
“众将听令,退后三丈!”
众兵将亦是不解与郁闷,但碍于命令不得不从,只好拔起营帐,整好行装向后退去。
看着欧阳奎依旧铁青的瞪着他的脸,司徒昭远淡淡一笑,对着他道:
“欧阳将军与其在这里失望不能与小小西花交战以逞威风,不如抓紧时间去历练兵将,整顿军纪。以求有朝一日能与北月东风交战而得胜,岂不更显了将军威名,也更壮了我南雪国威吗?”
随后,他浅笑离去,只留下欧阳奎一个人愣愣的站着,良久一动不动。
他,是什么意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