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浮生花。”白隐微一眯眸,却笑着开口下了结论。
“啊?师尊,真的是浮生花?”慕秋狄和咏灵听罢也是一脸的惊喜,立即蹲下了身子围在了他的两旁,瞪大了眼睛盯着那花。这真是好巧不巧,幸运之至啊!
“嗯,但却大约只是蓝色花,或者是紫色花,依旧不像是红色花。且,此花的确无毒,恐怕也同你们先前找到的紫色花不太一样。”白隐捋着胡须谨慎的下结论。
而听了这话,不止是司徒咏灵和慕秋狄,就连一旁的西林铭綦和宇文华威都忍不住围拢了过来,细心的观察着他手上的那朵花。
“倘若这真的是那浮生花,那么大约就在这附近了!”西林铭綦开口道。无论如何在黑熊的身上发现了,那恐怕就是生长在这不远处。没准儿还真的能找到红色的浮生花呢!他也不免有些惊喜。
“呵呵,还真是新鲜,这黑熊莫非通得人性,竟然知道将这花朵戴在头上?”一旁的宇文华威居然还有心情笑闹了。
白隐摇了摇头道:
“它大约,也并非是有意为之。倒是有可能,在它的洞穴旁生有这种花,而它无意间滚落了上去,黏在了头上也未可知。”这倒是很理性的推论了。
“那正好,我们如今没有杀它,倒是可以利用它来带路了。跟着它,想必就能找到其他的浮生花了。”西林铭綦眯了眯眼,轻笑道。
“对啊!”宇文华威率先赞成。白隐对此点了点头,也没有反对。司徒咏灵与慕秋狄也相互对望了一眼,也自认定这是个好主意。反倒是慕秋狄,对此主意是西林铭綦出的却是有些反感。
于是五个人便打定了计划,悄悄跟着这头黑熊寻找那浮生花的形迹。为此白隐竟然还拿出了伤药,命令慕秋狄去给这黑熊涂上。毕竟,要仰仗它找到那浮生花,也只得先给它治伤了。
慕秋狄心不甘情不愿的给这头散发着隐隐臭味的黑熊涂擦着伤药,可它却不知好歹的仍旧伏在地上乱动一通,两只爪子也不老实的挥来拍去,弄的他心头颇为不爽起来。一人一熊那诡异滑稽的动作,倒是令一旁的司徒咏灵突然红了脸扭捏地出口道:
“师兄,这黑熊,好像真的是头母熊唉!”由于离得近,那黑熊又因为被伤药的刺激而不老实的屡屡动作,咏灵便眼尖的瞧出了它的性征。
“啊?”慕秋狄一听这话,几乎霎时跳离了八丈远,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一副被惊到的样子,脸上的神情也颇为郁结错愕。
“噗嗤——”看到这情形,一旁的宇文华威一个没忍住,便笑出了声,并且几乎要擦着眼泪地道:
“哈哈哈,看来,被我说中了!”他觉得,一头戴着花的母熊就让人忍俊不禁了,更何况眼下,一个大男人正在给这头母熊扭捏的上药,这情形实在是有些滑稽,因此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啊哈哈哈哈——”一旁的西林铭綦也突然爆出了笑声。但其实他并没有觉得这件事情本身有多好笑,只是他极为乐意看到慕秋狄吃瘪,便也故作夸张了起来。
慕秋狄听了他的嘲笑之后就更觉得刺耳了,脸上一黑一红,便索性丢弃了那药瓶子,冷哼了一声不干了。想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现在要给一头戴着花的母熊擦药,这说出去,他还有脸吗?
“唉唉唉,你怎么不继续擦呢?我们还要仰仗它呢,不给它治好怎么行?”西林铭綦还嫌不够的继续上前起哄讽刺他。
看着那令人讨厌的嘴脸,慕秋狄恨地咬牙切齿的朝他冷哼,可是此刻却也不愿意尊从师命了。毕竟,关乎男人的面子啊!
“还是我来吧!”司徒咏灵见两人的心思都不正经,便暗暗掩下了愠怒,无奈的弯腰重新拾起了那药瓶子,打算帮那头黑熊继续擦药了。虽然有些害怕,但这些事情总要有人做的不是吗?况且眼下它毕竟已经伤的很重,大约也不会对她怎么样吧!
“慢着!”西林铭綦听了这话首先就不乐意,冲了过去想要阻止咏灵,他实在害怕那头黑熊还会伤人。
“别,师妹!我来帮你!”慕秋狄毕竟离得近,此刻正转过了脸去,一手抓住咏灵的手,一手又狠狠揪起了那黑熊的耳朵,随后还拿一只脚摁住了黑熊的一只手掌,这才放心的示意咏灵靠近。有她帮忙,想是也能挽回几分自己的面子吧!
咏灵微微一笑,低头道了声“多谢师兄”,便也安心的去为黑熊上药了。
一旁的西林铭綦倒是看着这一幕又是一阵窝火。而身侧的宇文华威也斜着眼睛偷瞧瞧这个,又偷瞧瞧那个,却也是闭口不言了。而白隐,只是默默的抿唇,闭着眼睛似乎在休息打坐的样子,也自不管他们几人了。
等到一切完毕,几人又略进了些干粮,在原地休整了片刻,白隐便示意慕秋狄放了那头黑熊。而黑熊脱离了慕秋狄的拳脚控制,再加上白隐的伤药颇为有效,更有暂时的麻醉镇痛效果,黑熊便也不觉得那么痛了,于是就开始试着移动了起来。对此几人也都不动声色,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片刻之后,只见那黑熊果真动作越发大了起来。而熊的视觉本就不好,几个人又都暗自不动,它反倒认为周边没有了异样,似乎安全了起来,便开始大摇大摆的行动了。也许是身上不痛了的缘故,片刻后它果真爬了起来往密林深处走去了。待得它的身影看不见了,原地打坐的几人才开始了动作,一个接一个的悄悄尾随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