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在那之后,文尚书就将这个人给提拔了上来,从此两人狼狈为奸,蠹国耗民。而这个来自北月的奸细,居然在我西花国的朝堂之上当上了四品的大员,自由出入,随意交际,甚至还掌握着工部的命脉——大家听听,这是何等可惊可惧之事?!文大人此举,又是如何的祸国殃民,天地难容?!”西林铭綦说着,亦是对文功和文雍两人恨之入骨,犀利的目光扫视着两人道:
“单此一条,就足以定你文氏一族同北月勾结、通敌叛国的大罪了!”
“所以文相,要证据,就全都在这里了!”他指着上官英,还有皇帝手中的那一本账册,语气轻蔑又愤然。上官英当然已经招认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并且他同文氏勾连日久,所有的交易名录也都被那本账册给记录在案,这些都是逃不掉的。
“哼!”皇帝已经气得愤愤的将那账本拍在了桌案上。很显然,他已经翻阅过了,西林铭綦所说的一切属实。虽然他也一直隐隐知道文氏一党包藏祸心,可还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大胆到这个程度。而如今证据确凿,自然受的打击不小,因此怒斥他道:
“文功,你又怎么说?!”
文功没有想到西林铭綦竟将一切都安排的滴水不漏,心中惶然,可却仍旧不死心的大叫道:
“单凭区区一本账册,还有这小小下官,又如何能定本相的罪?!靖熙王殿下难免托大了!”文功此说,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毕竟,方才所说的也大多只是文雍的罪过而已,虽然他是自己的儿子,但若论罪的话,跟他右相大人的关联还不是很直接的。这也得益于之前的安排,他们也一直小心谨慎,为了保住右相大人的权势与声名,大多数见不得光的事情还是由文雍出头的。
“哼!本王说过,你文氏可不止这一宗罪过!”西林铭綦盯着他冷笑道,说罢又再次跪地朝向西林焃道:
“父皇,儿臣所告右相大人的这第二宗罪,便是其在两年前,暗中协助北月鍕队进驻我西花翔冲城,致使我国危矣,从而被迫接受北月苛刻的条件,屈辱至极!”一想起翔冲之围后北月对西花的欺凌,西林铭綦便难以平静,更是对面前的两人恨之入骨。
“胡,胡说八道!那北月兵强马壮,岂是我等小国能够惹得起的?!靖熙王以此来危言耸听,混淆是非,罪责一人,实在是可笑至极!又怎能服众?!”文功立即反驳,他这话的意思就是:两年前北月进驻翔冲城威胁西花的事情,这是必然事件,而不是人为事件,又哪里能怪得了他?
“哼!你当真以为你做的就如此隐秘吗?当日若不是你写私信给你那当驻鍕大将的大儿子文勉,让他里应外合,暗中给北月放行,他北月又如何能够窥得先机,入我国土如入无人之境?!”西林铭綦分毫不让,更是恨怒交加。
“你,你含血喷人!”文功一张老脸胀的煞白,却死活都不肯承认。
“哼!本王这里还有一封盖有你私印的密信,还能冤枉了你不成?!”西林铭綦从袖中抽出了一封信,在他眼前晃了一晃,随后便命人将这封信呈给了皇帝。
到了此刻,文功已经十分慌张了,堪堪跌趴在了地上,如若不是文庸赶紧上前扶住他,他早已经倒下来了。抬眼却看见西林铭綦咄咄逼人的朝他走来,并再次冷笑着开口道:
“这第三宗罪,便是一年多前,我西花同南雪边境争执之时。本王见那将领韩渊死的蹊跷,有心想要调查清楚,可是在过程之中却屡屡受挫、进度受阻、结果不明。这便是你文相在暗中捣的鬼,目的就是为了遮掩北月所为的证据,好包藏你的狼子野心吧!”西林铭綦声色俱厉。
“你,你——”文相气的几欲昏过去,可西林铭綦却铁了心的想要将一切全盘托出,居然不愿给他片刻的喘息之机。文相无奈,只得转回头去对着皇帝频频叩首道:
“陛下,老臣冤枉,老臣冤枉啊!这些所谓罪证,又何尝不能够加以伪造呢?靖熙王同老臣向来不睦,可却也不能给老臣扣下这般罪名啊!求陛下明鉴,求陛下明鉴哪!”
“哼!死到临头了竟还敢嘴硬?!”西林铭綦恨极了他这张小人的嘴脸,横眉怒目道:
“父皇,儿臣还有这第四宗罪要告!一年之前西花南雪两鍕同抗北月之时,我鍕中情形,亦是有人提前泄露给了北月知晓,这才导致那北辰昊昍竟敢夜袭鍕营,火烧粮草。况且在战局胶着之时,鍕中各式厌战言论亦是由他而起!儿臣事后调查,正是有人在暗中蛊惑撺掇,才使得这一战如此快的就被中途叫停,令我鍕损失惨重!”西林铭綦手指着文功,愤声道:
“这第五宗,便是你陷害朝廷命官,任意培植杀手,在朝中排除异己、残害忠良!手段不可谓不毒辣,简直是丧心病狂!”
而这一条说出来,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了。所以虽然文相的党羽众多,可是如今西林铭綦一下子数落出了他这么多的罪状,并且有理有据,眼看着皇帝已经怒不可遏,所以任谁也不敢贸然站出来替他说一句好话了。更何况,文功眼下的态势显然处于下风,所以出于自保心理,谁还敢被划归到他的阵营。好跟着他一并受罚啊?!
眼见着大殿之上的众人已经人心惶惶,文功与文雍也在哆嗦不止,西林铭綦却再接再厉道:
“父皇,眼下这五宗罪,儿臣可是都有确凿的证据的!至于文相所做的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