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刻这位新登基的圣启帝性子倒是有些焦躁。湛凞看着郭桢递上来的折子苦笑不已,她这皇帝才坐了几天,竟面临着这般棘手的近况,国库不但分文没有,还亏空着大批银钱,换句话说,闵踆这个皇帝最后是借着各地富商的银子过着他的花天酒地的。她端地就是再富有,也填不满这个窟窿。如今新皇登基,各地都眼巴巴盯着她,瞧她如何行事,稍有不慎,恐怕又要回到晋朝末年的情形啊,她好不容易才让局势安稳了点,决不能再出岔子。想到这,湛凞镇定一笑,“郭相以为如何?”
“依臣所见,闵踆哪会用得着这么些银子,这里的猫腻怕是贪官奸商互相勾结虚报数目所致,如今只要放出风去,皇上打算一层层彻查,必定可以先拖上一阵,然后再徐徐图之。如今先要让百姓过了这个年才是大事。毕竟欠钱的是前朝皇帝,现今即便不还,那些个富商也不敢怎样。为难的是吏部和户部分别在董家和马家手中把持,实在不好办。”郭桢如今已是兵部尚书兼任左都御使,更是总领内阁大臣,相当于一国丞相,只是湛凞并没有从晋制,封谁为丞相,这是她和闵仙柔商议的结果,皇朝新建,尚不稳定,决不能一开始就让